“媽媽,對不起,爸爸說你生病了會死,他說他想幫你,怕你不答應,就讓我把藥放進去。媽媽,我不能沒有你,我怕你不在了……”霜霜抽噎著解釋。
秦韻漸漸心軟,哄好了她,給霜霜講了好多道理才回房間。
她沒把這件事告訴池宴修,因為她還有好多東西沒弄明白,等到全部調查清楚再告知也不晚。
第二天傍晚,秦韻去接孩子放學,半路接到鄭臘梅的電話。
鄭臘梅說,她看到方何蓮去了按摩店。
秦韻立馬打電話給池宴修,說是晚上去孃家吃飯。
秦韻早先趕到,在池宴修來之前又拿著林宏霖的照片給鄭臘梅看,問她有沒有見這個人去店裡。
鄭臘梅又戴上老花鏡端詳了下,“好像看到過這麼個男的,記不清了,這又是誰?”
秦韻意外:母親竟然不記得林宏霖的模樣了。難怪。
霜霜湊過來,小聲道:“外婆,這是我爸爸啊。”
鄭臘梅再次仔細看了看,還喊來秦德剛一塊看。他們當初就不喜歡林宏霖,懶得看這頭拱了自家大白菜的野豬。
過了十年,早不記得林宏霖的模樣。就算擦肩而過也不認識。現在總算見到,又對著林宏霖進行一番評判。
秦德剛疑惑道:“我記得他以前很瘦啊,現在怎麼成大方臉了!”
“還用問嗎?娶了方蓮,從樹幹子變成方臉樹墩,娶雞隨雞了唄。”鄭臘梅忽然著急,“不是,他到小娜的店裡幹嘛?”
池宴修來的時候,這一家子正在討論這個問題。要是別人做這些也就算了,有林宏霖和方何蓮摻和其中,不確定因素大大增加。
鄭臘梅一臉焦慮,拉著秦韻的手說道:“韻韻,我和你爸在上面睡覺,萬一他半夜把咱房子炸了怎麼辦啊!”
秦韻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看來自己的直覺沒錯,從第一眼就覺得這間店有問題,現在問題真來了。
她安撫了母親,一臉嚴肅地拉著池宴修到了陽臺。
池宴修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他好奇地問:“老婆,出什麼事了?”
秦韻說了事情的大概,最後說:“老公,你能不能幫幫忙,到樓下的店裡觀察觀察,刺探一下敵情?”
“不去,進了那扇門,沒嫖過也成嫖了。媽整天在鄰居家誇我,萬一被熟人看到,怎麼看我?”池宴修難得沒了平時那樣好說話,他可是珍惜羽毛的,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很難撼動。
況且,他在大家眼裡一直都是好男人。名聲一旦搞臭,很難找回來。
秦韻撒嬌,“我倒是想自己去看看,他們看到我就藏起來了,很容易打草驚蛇。除了你,我找別人也不行啊,總不能讓咱爸去?”
“行了,爸的年紀都這麼大,你這是瞎鬧。”池宴修做出讓步,“我去,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完,在秦韻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秦韻耳根紅透,羞澀的點了下頭,“好,聽你的。”
等池宴修走了,她又有點後悔。哎,但願沒什麼熟人,可千萬別毀了他的一世英名啊!
她沒多少時間去擔憂,因為她還得安慰鄭臘梅。
鄭臘梅焦急地走來走去。秦德剛在寬慰她,奈何沒什麼說服力,他自己也是不停嘆氣。
秦韻看父母這樣,對林宏霖的恨意又加重了幾分,那個垃圾,噁心死人不償命。
等待的時間,要比想的漫長太多。
眾人焦灼之時,池宴修回來了。他說,沒看到林宏霖。
秦韻追問:“你確定他不在?我眼睜睜看他進去的,難道剛才跑掉了?”
池宴修說:“沒看到,裡面房間多,不排除他在某個角落裡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