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答應,“我馬上來。”
計然也被吵醒,揉著眼睛,“你弟弟怎麼了?”
“他們帶著水槍和名牌臭豆腐乳出麻煩了。”系青輕手輕腳穿衣服,低柔的聲音,“歇著你的,別瞎操心。”覷著計然睡意迷濛的模樣,眉翠嫋,眼波長,湊過去,看難厭,憐不足,在她唇上淺淺一吻,“我回學校一趟,馬上回來。”唉,從這個被窩裡出來真需要很強毅力。
計然說,“不要,你生日,還是趕快和春兒回你奶奶那兒去吧。我差不多也要回家了。”
系青按住要起身的計然,“不行,我得親自送你回家,你獨個回去我不放心。”
“可是你去了,又匆匆忙忙回來,多數會被人看出來不對勁兒。”計然往被子裡縮縮,把自己包裹得嚴實一點,系青瞅著她裸露肩膀的目光,讓她臉上身上都發熱,囁囁,“我沒事的,可以自己回家。”
計然那點小心思系青是懂的,所以嘴角掛著抹輕笑,胳膊圈在她頸上,下巴廝磨著她面孔,不說話。他知道即使他不說,她也懂的,他不捨得走,不捨得她這樣子一個人回家。
“好啦,我在這兒多休息一會兒再走,你可以放心了吧?”計然的額頭少少一點力,頂頂系青的,“快走吧,你寶貝弟弟喊救命呢。再說今天你生日嘛,別讓爺爺奶奶等急了。我臨走前在這兒給你打個電話,到家了也給你電話行不行?”
系青臉埋在計然的肩窩裡,深深呼吸,好像這樣能多帶走一點她的味道似的,最後,咬牙起來,“記得給我電話。”他留了一把小屋鑰匙給計然。不過,其實這些沒什麼,讓他牽腸掛肚的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和計然靠在一起,平靜地等著太陽把他們叫醒的日子?系青簡直快等不及了。哦,快點快點快點長大吧……
系青趕到教導主任辦公室,女宿的生活老師抖著一堆臭的嗆鼻子的髒衣服,怒髮衝冠,訓春兒和浩子呢。兩個弟弟都挺乖的,悶聲不吭。跟被氣得滿頭亂髮的女宿老師比,他兩個倒很像弱勢被欺壓的一方。
見著系青進來,春兒嘴一癟,聲音一軟,“老師,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他把尾音拖的比較長,餘音嫋嫋,嫋到很容易被人誤會他確實有被欺壓的意思。
浩子如法炮製,當然有點變化,他發出的那個的尾音,氣聲,更微弱,弱得老實巴交,可憐兮兮,三棍子揍不出一個屁的憋屈勁兒。
系青端端正正,先給女老師一鞠躬,再給教導主任一個清朗無辜的微 笑加禮貌的問候,切入正題,“出了什麼事情?”不等老師回答,瞧瞧那堆噴的五顏六色加之臭氣熏天的衣服,問春兒,“你不小心弄的?”
春兒立刻猛點頭,“是啊,對~~我不小心的,我是想在牆上寫字來著。”
女宿生活老師暴躁,“騙誰啊,在牆上寫字?用水槍?”
春兒和浩子一起比劃,解釋,“想在老高的樓上寫字,不用水槍用什麼?用噴漆嗎?噴漆射程夠遠嗎?”
女老師一時答不出來,主要是她也不清楚在牆上噴字用什麼工具合適啊。
教導主任比較懂得抓重點,“你為什麼要在牆上噴字呢?還特別去買水槍?再說往牆上噴字又怎麼會弄髒那麼多衣服?”
青兒替答,含混不清,“水槍那東西瞄準率很低,再說噴出去一大片~~”瞧著女宿老師瞪大眼睛,系青也覺得自己明顯護短,鬼扯連篇,那是水槍不是花灑啊,怎麼可能噴出去一大片?但還是做出百分百謙遜恭敬地態度,“主要,今天是我哥倆兒生日,春兒大概想用比較特別的方式紀念吧,他有時候想起個什麼主意就衝動的立刻進行,比較欠考慮。在牆上用水槍噴字真的很不對,對公共環境有不好影響,但他們應該不是故意的……”系青對著那堆髒衣服,很無奈地攤攤手,“要不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