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那麼簡單,現在是時候做出自己選擇了。是選擇退讓,還是選擇繼續一往直前地往前衝,不惜得罪張國喜甚至是陳慶才,繼續緊抱吳市長的這條大粗腿,將自己死死地綁在吳市長的這架戰車上,他必須要做出抉擇了。
咬了咬牙,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做出了自己的決斷,寧可跟陳慶才徹底翻臉,他也不惜要抱緊張國喜的這條粗腿。
“你讓不讓開?”鄭國樑咬了咬牙,指著劉家棟的鼻子吼道。
“沒有張局長的命令,對不起,鄭局長,我不能讓。”劉家棟搖了搖頭,神色堅毅,他是決定死抗到底了。
臺階上站著的林宇和張欣然看得熱血沸騰,儘管剛才只不過是言語衝突,可那簡直就是一場“以下犯上”,硬抗不動的殊死較量,是一場不見血的沒有硝煙的戰爭。現在一個小小分局的副政委,居然將他們bi到了這個份兒上,可以想像,這個劉家棟的骨頭有多硬了。
看到這裡,林宇突然間發現,以前自己對公安幹警隊伍的認知其實存在著巨大的偏頗,雖然不得不承認,這支隊伍因為掌握著巨大權力的原因,有很多蛀蟲敗類,但披沙揀金,卻還是有幾把硬骨頭在的,也是他們,才真真正正地撐起了那片警察的天空與脊樑。
“好,好,好!”鄭國樑連說三個“好”字,直接就拿起了電話,“喂,特警大隊嗎?我是鄭國樑,東城區公安分局這邊,發生了一些緊急情況,我要求你們立刻調集周圍的人手,給我在五分鐘之內趕到,是五分鐘之內!”鄭國樑狂吼道,“啪”地合上了電話。
分管特警大隊,也是陳慶才算是“可憐”他,唯一分配他的一點權力,現在,這也是他手上權握著的籌碼了。
一旦動用這支特警隊伍,那就喻示著,他與陳慶才的戰爭,已經真正開始,這一次戰爭,一旦他敗了,那就徹底完蛋。當然,如果勝了的話,那就是一步天高海闊了。
不過,他相信自己不會敗,因為他背後有吳德民,同樣也有更加強勢並且一直沒有露面的劉振東。
吳德民臉色陰沉地站在一群人後面,透過人群,冷冷地望向站在臺階上的林宇。盯著這個年輕得有些過份的小夥子,他突然間生出了一種錯覺,感覺好像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在隱隱間圍繞著他來進行的,他才是真正的中心和焦點所在,儘管他一直遠離著人群的視線,可他依舊控制著一切,好像現在所有的人都是牽線木偶,而牽線的那隻手,就屬於那個年輕人。
“我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感覺?今天真是神經過敏了。”吳德民暗自裡搖了搖頭,強自壓抑下心頭那一絲說不出的惶恐感來,有些好笑,自己居然對這樣一個不認識甚至如此一個一看就知道很是普通的年輕人產生如此強烈的忌憚心理?這可真是太搞笑了。
鄭國樑的命令很好使,很快,五輛特警警車打著紅藍暴閃開了過來,警笛聲尖厲地悽鳴著,車上下來了十四五個全副武裝的特警,不知道還以為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呢。
“鄭局長,我帶著十五名隊員已經趕到。現在現場是什麼情況?”一個肩上掛著三級警督警銜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到了鄭國樑面前,先敬了一個警禮,而後說道。
隨後,又向吳德民伸出了雙手握了握手,打了個招呼。
他叫孫先明,是市局督查室主任兼特警大隊大隊長,平時也是負責楚海警界違紀糾風工作的,副處級巡視員,上虛下實,也算是局裡的實權派人物。鄭國樑讓他來,一方面是他手底下掌握著特警大隊,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也是因為他兼任著督察室主任的職務,今天這個場面,正好由他來處理,最合適不過了。
“孫主任,是這樣。吳市長你應該認識的,今天因為一起普通的社會治安案件東城區公安分局處理不當,事涉市人大劉振東主任的兒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