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血豬王卻是誤會了,我這次不是想要闖陣,是想要斬殺你在兩軍陣前!”
聽到王佛兒口出狂言,血豬王仰天長笑,粗壯的喉嚨汩汩有聲,似在吞嚥什麼東西。
“你好生狂言,就讓我來看看你有什麼手段罷!”
血豬王一聲大吼,手中奇形混鐵巨牌已經摟頭砸下。這頭屍妖顯然已經回覆了生前的武學記憶,這碩大無倫的混鐵巨牌在他手裡舉重若輕,半空中不斷翻轉,做著微妙的變化,調整方向。在豪勇蓋世之中,又復帶了三分細膩手法。
“這妖孽好生了得!昨天剛跟玉屍真瞳,銅屍荊戈交過手,都不及這頭豬妖遠甚。”
血海魔豬王坐在戰豬之上,高有接近五米,這一招普通的牌砸,居高臨下,使得有力劈華山的氣勢。王佛兒自然不敢去硬拼此招。
可血海魔豬王這一招在拙中含巧,亦封死了王佛兒所有逃避的方向。只這一招,就證實了傳聞中血豬王穩坐大雷音寺七大屍妖中,第二把交椅的實力。
重招臨頭,王佛兒怡然不懼,抬頭上望,嘴角卻含著微笑。心中不斷計算角度,時機,等到血豬王猛招臨頭的一刻,這才慢條斯理的伸腳撥過一塊人頭大的青石,抽出金鱗木迎風一晃頂在了上面。
金鱗木迅速變長的棒端,就在間不容髮的一刻,無巧不巧的定在在血豬王砸下的混鐵巨牌最中央的受力點。
只聽得雷霆巨崩,那塊青石頓時被血豬王以金鱗木做鐵錐,狠狠砸成粉碎。連帶的九尺巨棒也給砸進了地面五尺有餘。不過如此威猛精妙的一招戰果也只有如此而已,王佛兒早就順勢蹲下,血豬王的混鐵巨牌只是給他扇風,沒有能碰到他身體半點。
給王佛兒一招就騙了做苦力,把金鱗木砸入地面,血豬王亦受了無邊大地的反震之力,手中鐵牌有些拿捏不住,彈向半空。
王佛兒口中長笑,立刻長身而起,躍上了半空,大叫道:“些許手段,不堪入目,還請血豬王笑納!”他大日火焰刀早就蓄勢良久,抓住了血海魔豬王最難反擊的一瞬,刀芒暴漲狠斬血豬王的招風耳朵。如果給他這一刀斬實,血豬王除非有玉屍真瞳,銅屍荊戈那般橫練的護體奇功,才能抱住自己大腦袋。
論實力血海魔豬王當然勝過了銅屍荊戈,玉屍真瞳。但是他的功夫可跟這兩頭屍妖不同,不曾習練那種強橫的護身屍氣。面對王佛兒這一招,血豬王也不敢試驗,自己的大頭硬度。手中鐵牌已經來不及回防,只得大手一伸,勁力暴吐,想要硬接下王佛兒這神出鬼沒的一刀。
“呀呔!”
在大爛陀寺,王佛兒每日把這三十六招火焰刀法反覆習上萬次之多,到了臨戰關頭,他腦中根本不用尋思,手上招數已經隨機變化。這套刀法已經深印在王佛兒的腦海之中,見敵變化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血豬王倉促出手,聚勁不足,王佛兒從火虹貫日,立刻變成了炎雲千里,雙手分拍兩處。挑中了血豬王持魂鐵軍牌的右手,跟出招的左手。
轟隆一聲,王佛兒對上血豬王出招的左手以有心算無心,依舊不能彌補功力上差距,略吃小虧。但是另外拍向血海魔豬王手持鐵牌的那掌,卻斬獲豐厚。把這頭魔豬屍妖的兵刃生生打脫了手。
混鐵巨牌橫空翻轉,飛出了半里之外,落下的時候,把四五頭屍兵砸的四分五裂,顯見勢道之猛烈。王佛兒一個筋斗化去了血豬王的掌力,飄身落在自己插入地面的金鱗木上,雖然他是被震退了回來,但是姿勢瀟灑,又擊飛了血豬王的兵刃,顯然大佔上風。
在城頭上觀戰的八大長老,看到王佛兒出現,還是有些愕然。等到他已經跟血豬王換過一招,立刻紛紛躍下城頭,前來助陣。鳳雛在城頭上亦是大聲高呼:“佛馱什長老你快調遣城中屍兵,別這麼親自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