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帶著金絲眼鏡的律師,同樣問了剛才的那個問題。隨著證人的作證完畢,作為公訴人的檢察院工作人員開始了最後的法庭陳述,這位公訴人員穿著一身簡潔的西裝,朗聲的念著自己的陳述:“……根據以上事實,我們認為鄭嘯楠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名成立,請……”江小榮就坐在離鄭嘯棟不遠的地方,此時她的手緊緊的攥著,雖然她忍著自己心頭的激動,但是她的身軀,還是在不斷地顫抖著。坐在他身邊的餓任雁彤能夠感受到自己二姨的激動,能夠感受到此時她的心情,能夠理解自己二姨這個平凡的女人,此時的感受!雖然二姨夫的事情,依舊沒有解開,但是隻要是鄭嘯楠被法辦,那對於二姨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安慰。而這一切,好似就要在眼前揭曉。“尊敬的審判長,各位審判員,對於我的當事人對於聶附和老先生造成的傷害,我深感遺憾。”帶著金絲眼鏡的律師,輕輕地上前走了一步。他在請輕輕地躬下的身子抬起的時候,接著道:“我們願意為聶附和老先生的去世造成的一切損失,負上應該擔負的經濟責任,但是我的當事人是一個病人,他當時對於自己的行為,並不能控制,作為一個限制行為能力人,我認為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應當承擔刑事責任。”律師說話之間,就將一份證明向上一遞道:“我的當事人有間歇性精神病,平時的時候,和好人差不多,但是一旦受到刺激,他的精神病就會發作。作為一個限制行為人,在發病期間的作為,按照我國法律的規定,是可以免負刑事責任的。”“剛才幾位證人,也都證明了我的當事人和聶附和老先生髮生了激烈的衝突,而正是這激烈的衝突,讓我的當事人精神病發作,這才出現了和聶附和老先生髮生肢體衝突的行為。如果不是受到刺激發病的話,我的當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先生動手。”本來平靜的法庭,瞬間更是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律師,看向了已經遞到了齊呈豪的手中的那份證明。齊呈豪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在這個時候真的來了一個驚天的大逆轉。他看著那份標明是今年三月份開具的間歇性精神病證明,以及證明者留美博士,山垣市精神病醫院資深專家孫堯壽交教授的親筆簽字心中就好似興起了驚濤駭浪一般。間歇性精神病,原來鄭嘯棟是在這裡等著呢,怪不得這些天來,他一直都不急,原來他手中竟然握著這麼一張牌。間歇性精神病人在犯病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自然也就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至於物質的賠償,作為羅南市首富的鄭嘯棟,又豈會在乎那麼一點點的錢。“鄭嘯楠不是精神病,審判長,您不要聽他的,他不是精神病,那證明是假的!”坐在旁聽席上的江小榮,就好似從萬丈懸崖上失足一般的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的朝著齊呈豪喊道,她的手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整個人滿是瘋狂的味道。任雁彤緊緊的抓著自己的二姨,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有這麼一個結果。間歇性精神病,她看著那個已經在自己面前昂起的光頭,心中充滿了不信。可是不信又如何,人家已經拿出了證明,他們就算是不信,又能夠說什麼呢?“這位女士,您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這份有著名的精神病專家,從美國斯汀丹堡大學留學歸來的,我省精神病學的權威之一孫堯壽教授開具的這份證明,您卻不能不信。”帶著金絲眼鏡律師朝著那封已經重新放在了齊呈豪面前的證明信一指,臉上帶著一絲傲然。江小榮呆在了那裡,她的雙眼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是她的這種神情,無疑是給了她現在心情最好的詮釋。哀莫大於心死,現在的江小榮,心已碎,心已傷,心已死!為了丈夫的死,這個女人執著的奮鬥,她為了還自己一公正,不惜離家千里到京裡去找還沒有上任的王子君。她為了這個公正,不惜拋去自己所有做人的臉面,奮聲疾呼!她為了這個公正,不惜東躲西藏,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