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激奮的周芙華始終維持高亢的情緒,高明的化妝術將她的眼睛描繪得水汪汪,又大又亮活像琉璃珠子,轉動著些許春情。
粉色的雙C提包裡備著各式化妝品及錢包,還有女人家必備的小物件,譬如小梳子、修眉夾和避孕藥等,充份表現出都會女子的需求。
她取出唇膏就著小鏡補妝,邊畫唇線邊開口,生怕少說了一句,豐唇色豔微噘著,似在邀請男人一親芳澤,她絕對會配合到底不做任何反抗。
不過物件要是她仰慕已久的男人才行,一旁油嘴滑舌的脂粉男最好滾遠點,別來招惹她。
“你走的是時尚路線,應該不曉得黑社會份子出沒的場合,擾煩你諸多真是過意不去。”意思是到此為止,不用再麻煩了。
可是身為記者的周芙華髮揮黏人的本事,直說不打緊地搪塞過去。“我有很多朋友跑社會新聞,這類的訊息來源比警察還亨通,我們偶爾也會到那種地方進行採訪。”
而且她父親是分局局長,平時閒聊時或多或少都會談到工作上的事,警察之女自然比一般人多了一條秘密管道。
“若非必要,潔身自愛的女孩子最好少到不良場所,它會讓人沉淪。”杜玉坎做了個眺望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將手舉高好擺脫她蛇般的攀纏。
他被人耍了一記,誤信正和親密愛人吃龍蝦大餐的某人,不然他也不會落得進退兩難的處境。
“杜大哥的叮囑我一定聽從,其實我也不喜歡陰陰暗暗的吵鬧環境,總覺得不符合我的氣質。”她裝淑女地捻起蓮花指,放在唇下低笑。
氣質?他懷疑她明白這兩字的意義。“酒吧、PUB並非一徑的昏暗見下得人,有的佈置得非常有古典味道,例如這間‘拋物線'。”
看來裡頭大有文章。
“杜大哥想進去瞧瞧嗎?”她躍躍欲試地想在他面前力求表現。
周芙華的眼玻С尚男停�襠�彰雜腥繾沸親宓納倥��患�叫囊橋枷窬託幕ㄅ�牛�筒壞冒炎詈玫囊幻娉氏殖隼矗�萌盟�惺艿階約旱囊黃�嫘摹�
杜玉坎看了一眼守門的壯漢,低聲地說:“我看不太容易,這裡好像有資格審查。”
就算再無知也曉得這是T與婆的聚會場所,他一個大男人恐怕還沒踏進一步就曾先被轟出大門,外帶兩句問候一家老小的不雅言語。
“什麼資格審查?我出馬絕對沒問題,三兩下就搞定了。”周芙華大言不慚地發下豪語,想給他好印象。
“別太逞強,若是人家不願通融就算了,雖然會有點遺憾。”他說得雲淡風輕,不多做堅持。
“不逞強,不逞強,杜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竭盡心力也要為你辦好。”誰敢不賣她父親面子就走著瞧。
拍著胸口豪氣萬千,周芙華信心十足地定向“拋物線”,瞧見門口的橫肉大哥時微微懾了一下,但仍是鼓起勇氣與之交涉。
只見她胸前起伏地猛吸了幾口氣,一下子點頭、一下子搖頭似在乎理,不肯妥協也不願讓步地爭得面紅耳赤,好像不爭個道理來她就不離開。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後,瞧她猶不死心,杜玉坎正打算勸她放棄,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他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此時門內走出一位四十上下的女人瞄了他們幾眼,低聲在守門的男人耳邊說了幾句話,隨之他便放兩人透過。
或許是杜玉坎的“美貌”奏效,他一路走來並無受到異樣對待,反而讓不少女人為之驚豔的趨之若騖,不時對他拋媚眼。
“呃!杜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間餐廳有點奇怪?”感覺毛毛的,像是被人當成獵物般盯牢。
不過物件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人,莫名地起了危機意識,周芙華下意識捉牢他的手,以突顯自己對他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