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哪裡沒做好,還是不小心將他惹惱了,能不能不分手?可最後她看著他冷漠清淡的神情,目光裡無一絲平日的暖意,她心中一下子就產生了退意,那些疑問全部被她嚥了回去,心想分了倒也好,反正離了他也不是活不了。
而所有的困惑在歲月的流逝中,卻逐漸模糊了本來的面容,原來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如今變得可有可無。日子馬不停蹄的行走著,秦準這個人在她的生命中匆匆出現了一回,即使再絢爛耀眼,也不過是過去的事情
——放下了嗎?大抵是沒有,但那份最初的,對一個人的感覺,卻真真切切的消逝了。
“一直只有你,從來沒有別人。”
天空黑沉沉的,看不見星光,只有夜風沁涼沁涼地吹拂過她與他的髮梢。
她沒有掙扎,像以前那樣,軟軟的乖乖的偎在他胸前,抬首看他,眼睛微微眯起,興許是喝了些酒,大眼裡波光盪漾如璀璨的星河,“秦準,我沒有那麼長的耐心,可以把對你的喜歡保留這麼多年。”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一緊,力道之大幾乎是要將她勒斷氣。
“你……”
他咬著牙,似正欲說著什麼,此時不遠處駛來一輛紅色計程車,“吱呀”一聲在路邊停了下來。隨即有人從車上跳下,急衝衝的就往這邊大喊一聲,“住手!誰膽敢碰我的人,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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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程蔓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小豐田也是能用來飆車的。
杜曉培邊猛踩油門開著車,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優哉遊哉跟著車內震天響的搖滾樂打節拍,身體還時不時地隨著強勁的節奏扭動兩下,一副朋克小青年的叛逆樣。
前方的路燈影閃爍,不停的有車輛在兩旁迅速倒退,轉眼就被遠遠甩在了後頭。程蔓坐在副駕駛座上,越發的頭暈,心裡也有些發憷,在這樣下去不出事才奇怪。思索了下,她虛弱出聲,“杜十娘,你開這麼快……是希望咱早死早超生麼?”
車速驟緩,杜曉培一頭黑線的扭頭看她,啊呸了一聲,道,“烏鴉嘴!不是你讓我開快點的麼……”
程蔓道,“不用開這麼快了,他不會追過來的。”
杜曉培聽言挑了挑精緻的秀眉,“怎麼說?我看秦大人對你倒是念念不忘窮追不捨啊。”
她噯了聲回道,“本來可能是這樣……但您老剛才的獨特表現太有氣場了,只要是個人都得讓你嚇跑,哪還有膽子敢追上來?”
“……我那不是著急麼,以為你遇上歹人了。”說著,杜曉培似是回味過來,皺眉,“那個啥,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
程蔓:“當然是誇你。”
“怎麼我聽著怪彆扭的……”杜曉培思索著。
良善的好公民程蔓晃悠悠回道,“那都是錯覺,你好好開車吧……”
傻大姐杜曉培腦子轉不過彎來,也沒再想太多,哦的應了聲,轉回視線,老老實實的繼續開車。
車內的音樂還是放得很響,程蔓聽在耳朵裡只覺連胸口都是堵得慌,便搖下車窗透氣。
沁涼的夜風透過降下的車窗吹進來,攜著獵獵的風聲。
程蔓靠在車座上,微微斜著頭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如墨,真是黑,遠方的雲層壓得幾乎要接近地面了,空氣裡漂浮著潮溼的因子,拖拖拉拉卻遲遲不見下雨,叫人的心也變得潮溼潮溼的。
怎麼還不下場大雨呢?
怎麼不與她19歲生日那天一樣,痛痛快快的下場大雨呢?
記憶如黑白膠片般在腦海中回放。
那日是六月十五,她上大學以後的第一個生日,沒有家人,沒有情人,只有229的姑娘們陪她一起度過。她在室友們睡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