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莫名其妙的釋懷感。
夜鬥坐在空無一人的長椅上,仰頭看著天上潔白的雲彩,在不自覺的時候皺起了眉頭:“我遇到了一個神明——姑且算是神明吧,和你長得特別像,你有兄弟嗎?”
“沒有兄弟啦。”
白澤這麼輕聲說著,然後詢問到:“你看到他了?”
“和他打了一架差點兒死掉……”夜鬥倒沒有覺得丟臉什麼的,“本大人沒有神器嘛,但是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誒……除了髮色——當然性格方面完全不一樣就是了。”
在夜鬥說出“你是白澤”這個問句後已經做好了對方否決的準備——畢竟這個傢伙和白澤性格髮色全然不同肯定不會是同一個,誰知對方歪頭看了一眼夜鬥,嘴角勾起一抹笑:
“當然是了,但是我可不叫白澤啊。”
明明是和白澤一樣的樣貌,卻絲毫感覺不到親和力——這個一頭雪白色短髮的神明笑起來總是帶著說不出的邪氣,那雙細長的眼眸裡好像塞滿了說不清的粘稠的惡意。
“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什麼被黏糊糊的髒東西給糊住的感覺——但是偏偏他的力量都是很聖潔的神之力,我覺得有些蹊蹺,於是來向您諮詢——您不是傳說中的通曉古今的神獸嘛。”
白澤靜靜地聽他講完,而後伸手把玩了一下自己右耳上的耳墜:“他戴著耳墜嗎?”
“誒?戴著……和您的樣式一模一樣的。”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還留著耳墜嘛,真是搞不懂他的心思啊。
白澤蹲在椅子上,一手扶著手機另一隻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沉默半晌後放棄似的嘆了一口氣:“這麼說吧……我和此君算是有一些淵源——你也別問我有什麼淵源我不想說。我們結下了樑子,現在他既然是自由身我也無權干涉。當然他如果玩兒得太過分會有人來管他的……就是這樣啦。”
“可是他殺神和人類!”夜鬥瞬間就激動了,“哪個神明會殺害人類!這樣完全違背了神明的本質!”
“我們和你們對於神的定義是不一樣的,”白澤換了一隻手拿電話,“我們是以實力說話,所以神仙並不以普度眾生為己任——所以神明之間的殘殺也算是比較常見的。”
白澤一句話說出口後微微頓了頓,而後道:“但是如果他是在日本的領域殺人殺神的話……只怕是要吃官司吧。”
“誒?!可以告他嗎?!”
“……對哦,你是個連自己的神社都沒有連高天原都上不了的小神明哈。”
“討厭……就算這是事實你也不要這麼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啊QAQ”
白澤用手纏繞著手機上的金魚草掛墜,在聽夜鬥哭訴了一個小時後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最後慢慢道:“總而言之,這件事我不插手——至於高天原或者九重天有沒有神明來干涉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他頓了頓,接著難得用前所未有的嚴肅的語氣這麼說道:
“還有——千、萬、不要告訴他我住在桃源鄉!”
*
“你的死因?”
閻魔殿,鬼燈看著在自己面前的卷軸,沒什麼表情地詢問站在閻魔大王面前的亡者:“俱生神的紀錄只到你死前的三天,你為何而亡?”
俱生神,是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會伴隨在身邊的神明。它們一男一女,女神紀錄善行,男神紀錄惡行,是會伴隨一個人一輩子的神明。
而現在這個亡者的俱生神居然沒有回來——或者說是被殺掉了?
即使俱生神這種神明地獄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這種超出預期的事情讓鬼燈很不悅——他討厭一切超出他預期的事件發生,打破規則或者違背常理都是一些很不討喜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啊……”這個亡者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