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是一連三個任務都和青幫有關,我非常擔心你的心理狀況。”入了這行,工作壓力大是一定的,幾乎每個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拜訪一下固定的心理醫生,像羅鎧這樣優秀的員工每個任務結束後都會有強制心理療程,上校不想把自己優秀的特工逼得心理崩潰,因而有此一說。
羅鎧咧嘴一笑,瞬間放鬆下來的表情是他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溫柔的意味。
“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說著他翻看起了手上的檔案。
他將負責押送斯芬納前往青幫要求的交易地點,那是個位於邊境的爭議地區,目前不受任何政府或個人管控。他們會坐飛機飛抵那裡,接著車行幾十公里抵達目的地,如無意外,將在交易後立馬離開那裡。
可惜,如果這世間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大概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世事難料了。
當他從押解犯人的獄警手中接過斯芬納的手銬及腳銬鑰匙時,他用了一分鐘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個在十幾年前曾經轟動全國的男人。
斯芬納先生現在又蒼老又消瘦,絲毫看不出曾經活躍在政壇上那意氣風發的模樣,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的老人。他更像是從療養院出來的,一天要吃半瓶藥丸,總是說著胡話,討厭陽光和人群那種瘋癲的老傢伙。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羅鎧實在想不通青幫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力氣用‘娜莎’去換他。
他們一行坐上飛機,這次總部只派了他一個執行任務,其他都是輔助人員,聽他的命令列事。
斯芬納睜著一雙渾濁的雙眼,顫顫巍巍地問:“我這是要去哪兒?”
羅鎧看著這個行將朽木的老人,沒有透露一絲口風:“你到了就會知道。”
等他們到達交易地點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沒有對方的身影。還剩五分鐘的時候,還是沒有青幫的訊息。
在還剩一分鐘的時候,羅鎧不得不做出對方可能爽約的判斷,但是就在他轉身想給上校打個電話的間隙,遠方的地平線出現了一溜車隊。
“警戒!”他一聲令下,除了他和斯芬納之外的人都將槍上膛進入戰鬥前模式。
這是以防萬一,畢竟他們不是在和什麼正義聯盟做交易,誰也不知道青幫的信譽如何。
隨著車隊緩緩駛近,羅鎧的手心出了不少汗,他在緊張,他不希望來做交換的是易自恕。
就像德哈爾醫生的診斷結果,羅鎧的鴕鳥心態讓他嘴上逞強,但內心卻對再次見到易自恕存有抗拒,因為心是不會騙人的。
頭車在羅鎧面前剎停,揚起一陣塵土,斯芬納被嗆得直咳嗽,羅鎧也皺起眉用手揮了揮漫天的煙塵。
車門開啟,一隻黑色的軍靴塌上龜裂的黃土,接著是另一隻,當那人完全的從車裡走出來時,羅鎧眼神黯了黯,不知道自己是慶幸更多,還是失望更多。
“林洋,好久不見。”
林洋摘掉墨鏡,打量了羅鎧片刻,冷冷笑了笑:“黑貓,他們還真派你來了。”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
羅鎧心跳漏了一拍,升起強烈的不安,但他沒有立馬質問對方是什麼意思,而是將老斯芬納向前推了推。
“娜莎呢?”他的嗓音因為乾燥的天氣而有些沙啞,但就算這樣也掩蓋不住其中的寒意。
林洋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將一支黑色手提箱送到了他面前。
“你領著那老頭過來,我就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箱子裡的是不是真的娜莎。”有過一次前車之鑑,羅鎧不敢再掉以輕心。
林洋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有選擇嗎?”
沒有。
羅鎧暗暗咬牙,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後就領著老斯芬納向著林洋走去。
這段路不遠,但他就像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