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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我漏了告訴尼克的?”她問高布萊斯;“我看過報紙,知道在調查謀殺案,不過我沒有看過屍體,所以也不懂要怎麼幫你忙。”
高布萊斯由口袋中掏出筆記本。“事實上那不只是謀殺案,珍娜小姐。凱特·桑納是先遭強暴,然後才被丟入海中,所以謀害她的人是個極為危險的人,我們必須在他再度犯案之前將他繩之以法。”他停了一下,讓這則訊息沉澱下來;“相信我,你提供的任何協助我們都感激不盡。”
“可是我什麼也不知道。”她說。
“你曾和一個叫做史蒂文·哈丁的人聊過天。”他提醒她。
“噢,我的天,”她說;“你該不會暗示他是兇手吧?”她朝印格蘭姆蹙起眉。“你真的看那個人很不順眼,對不對,尼克?他也不過是一番好意想要幫忙。你倒不如說那天在查普曼之池的任何男人都可能殺了她。”
印格蘭姆對她的蹙眉及指責都無動於衷。“那是一種可能性。”
“那你為什麼挑上史蒂文?”
“我們沒有,珍娜小姐。我們是想將他從名單上過濾掉。我和巡官都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辜的旁觀者身上。”
“你星期天就浪費很多時間了。”她語帶尖酸地說,似乎被他那種拘謹的態度激怒了。
他微笑但沒有辯解。
她再望向高布萊斯。“我盡力而為,”她說;“雖然我懷疑我能告訴你更多的訊息。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你能從你和他如何碰面開始談起,我想應該會很有幫助。我知道你騎馬沿山路走至船棚,在印格蘭姆警員的車子旁遇見他和兩個男孩。那是你第一次見到他嗎?”
“是的,不過我當時是牽著賈士柏,而不是騎著它,因為它讓直升機給嚇到了。”
“好。當時史蒂文·哈丁和兩個小孩在做什麼?”
她聳聳肩。“他們用望遠鏡看一艘船上的女孩,至少史蒂文和較大的那個男孩在看。我想較小的那一個覺得很煩。然後柏狄受到驚嚇——”
高布萊斯打岔。“你剛才說他們用望遠鏡看,到底怎麼做的,輪流看嗎?”
“不是,呃,說錯了。應該是保羅在看,史蒂文替他扶著望遠鏡。”她看到他的眉頭不解地揚了一下,猜想他接著要問什麼問題。“像這樣。”她比出類似一個擁抱的姿勢。“他站在保羅後面,兩臂環抱著他,扶著望遠鏡讓保羅看。那孩子覺得很好玩,笑個不停。其實那很貼心,在我看來他是想讓那個男孩不要再去想那具女屍。”她停下來回想;“事實上,我還以為他是他們的父親,後來才知道他非常年輕。”
“其中一個男孩說他在你到達之前在玩弄他的手機。你看到了嗎?”
她搖頭。“電話夾在他的腰帶上。”
“接著發生了什麼事?”
“柏狄太過激動,所以史蒂文抓住它,然後建議我鼓勵兩個男孩拍拍柏狄和賈士柏爵士,讓他們放輕鬆。他說他習慣與動物為伍,因為他在康沃爾的農場長大。”她皺著眉頭問:“這為什麼那麼重要?他只是想表達善意。”
“怎麼表達,珍娜小姐?”
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凝視了他片刻,顯然想不透他為何問這種問題。“他並沒有做出任何令人嫌惡的事,如果你的意思是這樣的話。”
“我為何要這麼認為?”
她氣得把頭一揚。“因為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你們辦起事來就輕鬆多了。”她意有所指地說。
“怎麼說?”
“你希望他就是那個強暴犯,對吧?尼克顯然就這麼想。”
高布萊斯的灰色眼眸冷冷地注視著她。“如果他真的犯下這件案子,那絕對不只是令人嫌惡而已。凱特·桑納被下了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