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月一想起這些事情,就感到很氣憤。她將自己的枕頭當作主人的面孔,狠狠地壓了兩下。
偏了偏頭,蘿月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又將枕頭放好。她輕輕地整理好零亂的枕頭,面前又浮現起主人的面孔。
很奇怪,這些天來,為什麼自己一直在想著那張帶著壞壞的、懶散的笑容的面孔?
為什麼主人出去的時候,寧可帶著那隻討厭的肥貓,也不帶她們走?難道在主人的心中,她連一隻花貓都比不上嗎?這件事情一定要問個清楚。
彷彿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咬了咬牙,蘿月下定了決心。
“蘿月,你在幹什麼?”偷偷揹著小包袱的蘿月才走出了府門,就被蓮柔和海蓓擋住。
“我……我想出去走一陣子。”
面帶著不相信的神情,兩個女孩舞動著手臂,逼近了蘿月,她們冒火的眼神,表明她們想要的行動。幾個人的朝夕相處之下,每個人的謊言,都瞞不了別人。
生平極為怕癢的蘿月在嚴刑逼供之下,不得不說出她的目的:前往帝國的東方城市菲頁港,主人可能偷偷地跑到了那裡。
“你們不要不相信。”蘿月拍著她的小胸脯,驕傲得如同一隻小母雞,“我一直管理著主人的財務,對於主人的資金流向瞭如指掌。
“主人雖然在東方那裡偷偷地置了一些田產,但是,這些絕對瞞不過我的眼睛。”
可是,伽羅真的在那裡嗎?
伽羅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山坡的大青石上面,吹著一片樹葉。悠悠曲調盪漾如水,漸漸地消散,草原的種種記憶,停泊在了那沖天的火光中。
他離開了大草原,已經三個月了。
山崗下面是一塊很肥美的草田,很多的山羊,正在那裡嬉戲和玩耍。時光已經推進到了七月,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欣欣向榮和充滿生機。
離開了草原的伽羅,病倒在回家的路上。
勞累、操心、自責等等各個方面的因素組合在一起,擊垮了伽羅。
幸運的是,昏倒在路邊的他,被郊遊回來的埃斯曼男爵家的小女兒發現後,將他救起來,交給了埃斯曼男爵家的管家。
病好了的伽羅發現,自己身上早就被那些趁火打劫的人搜括一空了,甚至連自己恢復相貌的藥水都被偷走了。
要知道,他臉上的藥物,用一般的方法是洗不掉的。這下可好,就算他想要說自己是那個皇子伽羅,恐怕也沒人相信。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受人滴水必須湧泉相報。
身無分文的他被迫留這裡,給埃斯曼男爵家放羊來償還醫療費。
伽羅本來沒有那種知恩圖報的覺悟,他已經做好了一走了之的準備。
但是這個時候,伽羅驚奇地發現,經過了草原的惡戰,他自身的鬥氣,已經到達了一個高峰期,現在正是需要尋找一僻靜之處來苦修、突破的時候。
想一想人家的救命之恩,再加上遇到了露娜的事情,難免有一點心灰意冷,於是他就留在這裡,當了埃斯曼男爵家的牧羊人。
山坡下面,一頭特別肥壯的山羊偷偷地離開了羊群,向遠處的一塊小樹叢跑去。
“大白這個傢伙,又調皮了……”
伽羅站起了身子,手指一彈,一塊小石子嗖的一聲飛出去,準確地打在那頭山羊的左角上面。
山羊回過頭一看,發現那個人正在看著它,嚇得趕緊跑回了大隊。
放羊一個半月,連伽羅都很佩服自己放羊的天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在原來的世界裡面,伽羅還是部隊裡面的養豬標兵呢。
這三個月來,他將這些羊兒一隻只都養得膘肥體壯。
看到伽羅的成果,埃斯曼男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