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眉間立刻疊了幾疊。
把她介紹給別人?
對不起。他還沒有考慮過。
平靜的嗓音微微有些發冷:“很遺憾,我妹妹她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妹妹這個字眼,居然讓他的聲音滯了一滯。
那位同學面色有些尷尬,簡單寒暄了幾句,也就端著杯子走了。另一邊,傅薇總算恢復了些神志,茫然地問祁敘:“這裡是哪兒?怎麼回事……幾點了?”
“醒了?”祁敘不準備回答她一連串的問句,明知故問地反問她一句。靜靜等到她點頭,才拎起她的包,乾脆地命令她,“回家。”
他抬起頭,才發現一旁的金禮恩一直微笑著看著這邊,得體又禮貌:“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祁敘乾脆地回覆,目光已經落到了正在往這邊走來的易白身上,“葉青來了沒有?”
┈┈∝┈┈∝┈┈∝┈┈
昨夜醉醉醒醒,醒醒醉醉,傅薇自己都忘了是怎麼回的家,又是怎麼睡上的床。早晨醒來時天已大亮,她習慣性地抬起左手看錶,卻發現腕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摘下了,端端正正地和髮夾一起放在床頭櫃上,錶帶和櫃子的邊沿平行,毫釐不差。
……這種強迫症跡象,一看就是祁敘的手筆。
但此刻傅薇沒有心情欣賞這兩條完美的平行線,瞳孔放大地盯著時針——九點零七分!開玩笑,今天是工作日!
在她跳出被窩的瞬間,臥室的門被推開,祁敘悠閒地倚靠在門框上,手裡是一個盛點心的托盤,此刻裡面擱了一杯酸奶和兩個煎蛋。挑食的祁寶寶聞不慣牛奶的味道,只能用酸奶代替。
傅薇連忙跳了回去,檢查了下她鬆鬆垮垮的棉質睡裙在正確的位置,鬆了口氣。
但是——全身的血液噔地一下全都衝上了大腦,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有換過衣服!為什麼身上會是睡裙!
祁敘滿不在乎地走進臥室:“今天你有一天的額外假期。當然,與之相伴的是,你的時間需要由我來支配。”
傅薇耳根漲得通紅,哪裡還聽得見他在說什麼,講起話來都字不成句:“你……這裙子……”
“哦,在衣帽間最左邊那個櫃子裡找到的。”祁敘背過身把早餐放上她的書桌,聲音自然,“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他用早餐叫醒她的決定真是無比明智。
自我感覺良好的祁先生轉過身去,突然擰起了眉:“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究竟是跟他同歸於盡好呢還是同歸於盡好呢還是同歸於盡好呢……傅薇揪著被單,埋著酡紅的兩頰,氣得發抖:“你就不能叫醒我,讓我自己換衣服麼?!”
“我很贊同你的觀點。”祁敘攤了攤手,莫名其妙地看著暴怒的傅薇,“但葉青不能容忍有人把她的設計作品當睡衣穿,搶先完成了這項工作。”
“……葉青?”傅薇一愣。
“易白和葉青昨晚回的H市,本來聚會結束之後要送一送他們,但你在路上睡得不省人事,於是最後就成了他們把你護送了回來。”
所以……她的衣服,是葉青換的麼……
“……有這種事。你不早說。”她非但沒有感受到如釋重負,反而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再深一寸就可以成功地悶死在被子裡。
大清早地被一驚嚇,她中樞神經有些跟不上外界刺激,磨磨蹭蹭地洗了個澡換了套休閒裝出來,連早餐都吃得精神蔫蔫。
祁敘一邊計算著餵給Vivian的狗糧,一邊提醒她:“昨晚有人給你手機留過言。”
傅薇隨手按進語音信箱,把手機放在耳邊,嘴裡還咬著個煎蛋。聽著聽著,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連忙退出信箱撥通了付其譽的電話。
付其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