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匪猖獗,與豐谷縣的官兵沆瀣一氣。誰家有好看的女子,豐谷縣令便會令寧山土匪搶奪。之後,官兵打著剿匪名號,大吃大喝。”
“妙,甚妙。官在明,匪在暗。土匪劫掠女子,官兵吞沒糧草。如此一來,官匪吃好玩好,百姓飽受煎熬。”
老者苦澀微笑,“正是如此。自古以來,官匪一家。老朽這把年紀,已經無所謂了。只可惜這孩子。”
張武陵蹲身詢問,“老人家,豐谷縣在什麼地方?”
老者指向不遠處的城牆,“那便是豐谷縣。”
張武陵目視老者,“老人家,家中可有谷種?”
老者面色驚恐,仔細打量張武陵,抱住狗剩的腦袋,“你……你是……”
張武陵連忙擺手,“老人家,我並非要搶奪谷種。若你沒有谷種,進入豐谷縣時,可買些予你,以備來年耕種。”
老者眉頭舒緩,訕笑一聲,扶著鋤頭起身,向著籬笆前行。不多時,眾人來到籬笆中,老者走進屋中。
一番等待後,老者手捧一個藍灰色的布袋,顫抖走出,“大俠,不必買了。你看,足夠了,足夠我們吃了。”
張武陵開啟布袋,快速清點。布袋之中,足有二百七十八粒谷種。張武陵眉頭一皺,拿起一粒谷種,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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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明所以,張武陵默唸法訣,手勢變換,周身光華溢位,衝向嫩芽之中。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立生長。
須臾,光華黯然,一株小麥赫然映入眾人眼簾。老者目瞪口呆,狗剩歡呼雀躍,詭譎道人面露疑惑之色。
“你怎麼會花洛門絕學,花洛九天?”
張武陵昂首挺胸,“想學嗎?我教你。”
詭譎道人手指自己,表情怪異,“道爺,用你教?”
張武陵搭著詭譎道人的肩膀,“沒想到,你也會花洛九天。厲害,厲害。”
詭譎道人一時語塞,甩開張武陵的胳膊,“道爺不會。花洛九天,非天生木命者不傳,非周姓者不傳,非女子不傳。”
張武陵伸手,“停。我不是學會了嗎?不行就是不行,說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
詭譎道人惱羞成怒,“道爺不屑於偷盜!偷了別人的絕學,譁眾取寵,實乃小人之舉!”
張武陵囅然而笑,“知識,本就該為天下人共有。若人人盡力為天下,天下豈有不盛之理?奈何,人人為人人,天下難盛。”
“你放屁!”詭譎道人提壺飲酒,“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大多數人,連一次成功的機會都沒有。窮極一生,研究出一門絕學,卻要贈予天下人。這不是鼓勵天下人坐享其成嗎?”
張武陵思索一二,緩緩開口,“我覺得……”
“住口!”詭譎道人手指天空,“你口中的人,並不是人,而是仙。現在的人,並不是人,而是走獸。以仙的標準要求走獸,簡直是無稽之談。”
張武陵不明所以,“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詭譎道人怫然不悅,“這麼多年以來,道爺遇到了很多要滅世的人,理由不盡相同。皆是天下人不如他意,覺得天下人不好。這等人,皆是無能之輩。”
張武陵若有所思,詭譎道人提壺飲酒,“聽無能之輩講話,你只能變成無能之人。天下人不好,那就是去改變天下,讓人變好,而不是殺盡天下人。”
張武陵微微點頭,詭譎道人遞上赤雲葫蘆,“仙,乃是天地法則,導人向前。魔,乃是天地私慾,一元復始。救世則成仙,滅世則入魔。”
張武陵接過赤雲葫蘆,痛飲一番。詭譎道人抬手遮陽,“小子,記住了。強者的對手是天地,弱者的對手是螻蟻。你,是強者,是要成仙的人,要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