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只關心皇上,眼裡早沒有我這樣朋友了是嗎?”
禾晏一怔。
他又道:“看來我真是給你帶了個好訊息來,皇上他安然回宮了。”
禾晏的眸子一撐,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之人。
容禮嗤笑:“不信?”
禾晏自然很想相信,但是……這可能嗎?
“那……魏王父子呢?”
她這一問,容禮的臉色愈加難看,他置於膝蓋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又看禾晏一眼,突然起身大步出去。
“容禮!容禮!”禾晏追至門口,卻被外頭侍衛攔住。
那抹身影漸漸地遠了。
外頭侍衛見容禮出來,忙跟上容禮的步子。
“侯爺。”侍衛攔在容禮面前,抱拳道,“侯爺先行回宮吧,遲了恐怕引人懷疑。”
容禮憤然地將廊下花盆踢翻在地。
侍衛吃了一驚,隨即上前道:“侯爺不必太過傷心,依屬下之間,對侯爺來說這樣的結局也算不錯了。”
容禮的臉色鐵青,定王早有交代,若這次魏王父子弒君得逞,便讓他暗中尾隨打著清除亂黨名號殺了魏王父子。可他與容世鈞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父命難為,那一個卻是他無法下得了手的。
倒是不想皇上早有預謀,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呵,他真不知此事對他來說究竟是否是好事。
“侯爺……”侍衛再欲開口說話,卻見容禮猛地橫了他一眼,侍衛忙緘口。
容禮大步朝外頭走去,冷冷開口道:“今日你差事辦得不錯,該去向我父王討賞了吧!”
侍衛一驚,見面前之人已大步離去。
他鬆了口氣,魏王與定王雖為聯盟,可皇位只有一個,魏王是勢必要死的,他乃定王的心腹,未得容禮應允便私自射殺魏王,也難怪容禮要遷怒與他。
只是那魏王世子怎的好端端就死了呢?
侍衛思來想去也不明白,眼下也只好先行飛鴿傳書向定王稟報京中動向。
…………
乾承宮外,素顏遠遠瞧見容祁回來,她忙跑下臺階去。
周富公公蹙眉道:“素顏姑娘這麼慌慌張張地作何?”
素顏朝容祁行了禮,這才道:“皇上,簡大人來了,正等著您回來。”
簡沅?
容祁不覺皺眉,他見素顏的臉色,想必簡沅是有大事。
容祁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上前,行至門口,他略一遲疑,抬手道:“都退下吧。”
眾人應了聲,容祁抬步入內。
珠簾碰撞,簡沅回頭見容祁進來,她忙疾步上前,見了他便當頭跪下道:“阿沅有罪,請皇上處置!”
容祁被她嚇了一跳,又見她的袖口上沾染著血跡,這才皺眉道:“所為何事?”
簡沅低頭道:“阿沅私自出宮殺了魏王世子。”
“你說什麼?”容祁震驚看著她,“你說魏王世子是你殺的?”
簡沅點頭道:“確是我殺的,皇上若要降罪,阿沅甘願受罰。”
容祁的俊眉緊蹙:“此事你為何不先與朕商量?”
簡沅自嘲一笑:“阿沅心中只有師兄被害之仇,沒有想周全。”
“沒有想周全?阿沅,你不是個糊塗之人!”
簡沅終是抬起頭來,話語堅定:“既然皇上都已知曉了,那阿沅也沒必要瞞著。皇上有諸多考慮,可阿沅做此事卻不後悔!”
“阿沅啊!”容祁嘆息坐下,眸華落在她無畏無懼的臉上,道,“謝琅的仇朕怎會忘?可朕要抓活的自有朕的道理。再有,你當真認為是魏王世子殺了謝琅嗎?”
簡沅的眼睛驀地一撐,她脫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