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裡面都裝著什麼呢?我拿起來一個個看了看,瓶身上都用丹墨寫著字,我基本上都不認識。
“丫頭,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念給我聽!”
“公主,奴婢名叫晚月,以後就專門服侍您了!”她乖巧地回答,“這個上面寫著‘玫瑰’,這個是‘鈴蘭’,這個是‘紫堇’,還有‘百合’、‘菊’、‘竹葉’,公主,全部都是花草名兒!”
我拿起一隻瓷瓶,拔掉上面的軟木塞,一股甜甜的香味兒撲鼻而來,玫瑰,原來是玫瑰香露,我又拔開另一隻,一股清香的百合花的香味,比那些花店裡的香水百合還要好聞,原來五王送了我十幾樣香水啊!
晚月拿著瓶子都聞了一遍,羨慕地說:“咱們這位五王爺是朝中出了名的制香高手,帝京最有名的制香師制的香露最多10兩銀子一錢,可五王的香露100兩銀子一錢都有人苦苦相求而不得,傳說上到宰相夫人,下到青樓的當紅的歌姬們都爭用五王制的香露呢!公主你一下子就有了這麼多,這還不羨煞那些帝京中的貴人們啊!”
這個五王,拿這麼貴重的禮物送我,可我不是他所崇拜的那位蝶公主,饒是如此,我心裡仍然溫暖了一片,“晚月,你喜歡就都給你吧!”我看她喜愛的不得了,只把每個瓶子都看了好幾遍。
晚月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幾步跪下來,連連說:“晚月怎麼敢要這麼貴重的東西,殿下您折殺奴婢了。”
這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也值得這樣,我真是不習慣當人家的主人,於是便連忙叫道:“快起來,不能全要就挑一瓶吧,反正我也用不上的……”
晚月聽我這麼一說,很高興,全然沒有聽懂我最後那句話的含義,連忙站起來,可是躊躇了半天,只挑了一瓶‘寒梅’捧在手心裡,“公主,奴婢不能貪心,就要這一瓶,其它的奴婢都幫您好好收起來。”
嗯嗯,好吧!我胡亂地答應著,“晚月,四王殿下呢?”
“噢,好像來了幾位大人,四爺與他們在外面談事情呢!”
“帶我去找他!”
晚月抿嘴一笑,竟然神秘地說:“殿下,您想見他,等他談完事情吧,這樣去了,幾位朝官都在,怕多有不便——”
“沒關係,我只找他說一句話……”我不由她多說,抬腳往外走,晚月只好在後面跟上來。
說是在前面議事,實際上直穿到後面的花園來了,不可否認,四王府很大,佈置得很講究,乍一看之下軒昂大氣,處處顯出皇家威儀,細細看去,卻又發現處處精雕細琢,池塘假山,屋宇迴廊都有說不出的工巧和雅緻。
在一片樹木假山蔥蘢掩映的涼亭之間,正座上的是一身輕便長袍的四王,他左邊是一個鬍子花白目光矍鑠的老頭,右邊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神態敦厚。四王表情很隨意,斜斜靠在椅背上,看得出他與這兩人的關係很親密。
我與晚月已行至假山之後,正是我們看得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我們,我突然站住了,因為他們說到了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女子。
“殿下真的認定那女子便是倪紅霜?”這是那中年男人在說話,“這次南匪餘黨作亂,使毒疫傷了三個邑的百姓,她是匪首,怎麼能出現在帝京?”
四王的聲音清冷,“那便是障目之法,她在帝京必有同黨。”
“殿下之意是她本是要夥同同黨在帝京作亂?而在南邑故意放了一把火,吸引朝廷的注意力?”
四王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未置可否,而是問老頭,“國師你看呢?”
那老頭捋了捋鬍子,緩緩地說:“即便如此,殿下還是當以解救南邑的百姓為重,向陛下請旨吧!”
“國師,你說這話我不太懂!”那中年男人急躁地說:“上次剿滅南匪讓三王撿了個現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