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欠款,每個月只能還幾千,那要還完,不得到明年去了。我這利息算高嗎?”
錢鋒聞言,面上神色青紅變幻,但很快,又被他壓抑了下去。
他依舊仰著腦袋,視線俯看向柏棠手中的紙張,一字一頓地解釋出口。
“當然了,如果你,確實還不起呢,我們還有第二個辦法嘛。只要你……”
“百分之二十。這是我能接受的,最高的利息了。”
柏棠倏然開口,打斷了錢鋒,本欲試探言笑講吓去的話語。
他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用決絕的眼神,看向錢鋒,道明訴求。
“什麼?你一口氣,就想砍掉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啊?”
“你前日不講誠信,沒把東西送到舒曼笙手中就算了,後來又把東西,都給弄丟了。我還沒算你出爾反爾的價呢,你真敢開口啊?不行!”
錢鋒面上,不由顯現出一抹不耐,同樣抬眼與柏棠對視著,語氣果斷地表示了拒絕。
他原本便只想,讓柏棠當這個中間人,不管搭橋成功與否,至少自己,都不會損失什麼。
如果舒曼笙與他並不熟,還能讓柏棠,在學院當中出醜。
而特意抬高價格,讓柏棠知難而退,無非也只是錢鋒,心中的計策想法罷了。
可誰知道,眼前這個傢伙,寧願還錢,也不中自己的套,這如何能讓他舒心?
“錢鋒,你若是今日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將下午你在湖畔涼亭,偷偷拾到舒曼笙丟失東西的事情,告訴與她知曉。這樣你,就真的一點機會沒有了。”
柏棠心思微沉,腦海之中,回憶起午後在湖畔柳樹叢後,他偷窺到的那一幕場景。
這樣的事情,本不是柏棠屑於去做的,但眼下,為了能擺脫錢鋒的糾纏和敲詐,他也只得以此為要挾,好讓對方知難卻步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
錢鋒心中,始終對於此事,看得頗為謹慎,當時在湖畔,他再三反覆確認周遭無人,這才敢俯身去,拾舒曼笙遺落之物。
沒想到現下,還是被柏棠所知曉,這如何不令他張大嘴巴,臉上神情寫滿驚異,此刻連吐字,也變得啞然起來。
“難道是舒曼笙,察覺到丟了東西,折返回來尋找時看到我了,然後告訴柏棠的?”
錢鋒在心頭,如是臆測著,神色卻愈發心慌起來。
倘若果真如此的話,那自己的計劃,不但要付諸東流,恐怕最後想搭訕舒曼笙的念頭,也得徹底泡湯了。
“好、好好,柏棠,算你狠。這樣,你向我保證,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就、就不算你的利息了。你只需,原價歸還本金就行!”
錢鋒在心中,反覆糾結、思忖良久,終是一咬牙,斷然開口,衝柏棠妥協示意。
柏棠聞言,首先也是一怔,未曾想到自己,以此為要挾,竟能讓對方退步至此。
看樣子,他的確很在意自己,在舒曼笙面前的形象。
柏棠於是心頭,也不禁有些慶幸。
今日自己雖因此窺探,出門遲到,導致受了經理責備,但卻因禍得福,免去了眼下這上萬元的利息。
“好,我答應。”
柏棠本就與舒曼笙,沒有多少交集,他自是無須承擔責任,告知對方丟失之物所在。
何況那日,對方還命自己的隨從,動手毆打柏棠,強行從他身邊,帶走那位阿姨。
柏棠自此,便不願再去,招惹於她。
甚至因為舒曼笙,要求柏棠遠離沈芊榆一事,柏棠對她心中甚懷芥蒂,故此也就愈發不願,摻和有關舒曼笙的事情。
今日雖被他,撞見對方丟失了東西,柏棠念及過往種種,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