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隱覺得冥冥中好似有什麼相連了起來,
但仔細去把握,
卻什麼都感應不到。
“怎麼?
老漢取的名字,你不滿意?”胖老者一敲菸袋鍋,瞪著眼問道。
“滿意,滿意!”蘇午連連點頭,“滿意得很!”
“嘿,那就好。”胖老者轉臉又笑了起來,他遞給蘇午一根小木棍,對其說道,“你把你的名字,李午寫給我看看……”
蘇午依言寫下‘李午’二字,
又聽胖老者道:“把‘李嶽山’三個字也寫一遍。”
“李嶽山?”蘇午抬頭看向胖老者。
“對,
這是老漢的名字。”胖老者用衣袖擦了擦菸嘴,神色竟有些緊張,看著蘇午一筆一劃寫下他的名字,他盯著他的名字與‘李午’這個名字看了良久,
嘿嘿笑道:“這幾個字都好看,
又扳正,又簡單,又支稜!”
“我也這麼覺得。”蘇午笑道。
胖老者‘李嶽山’把地上的字看了幾遍,
忽然用腳把幾個字都抹花了:“別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家門外邊。”
“我給你取了名字,
你就是我的入室弟子了——這一趟你就把米送到了,
很不錯,很不錯啊!”李嶽山讚賞了兩句,便向蘇午問道,“你回來的時候,可有去檢視那米變成了什麼樣?
要是沒檢視的話,那就是白跑了一趟。
老漢便不能收你作入室弟子了,
先前說過的話也不作數!”
最後兩句話,卻是李嶽山在故意嚇唬蘇午,
作弄他,
不管他這次是否白跑一趟,
這個徒弟,胖老者卻是都收定了的。
“我驗看過了的。
那一碗生米看起來與昨晚的沒有變化。
就是掂量著,
覺得比昨晚更輕了許多。”蘇午認真回答道。
他認為送過去的米,乃是一種供物,
而供物重量的多少,
關係著是否能牽制詭更長的時間。
胖老者聽到蘇午說生米與昨晚相比沒有變化時,咧嘴笑了笑,
又聽蘇午說米粒比昨晚輕了許多,
他揚了揚眉:“和我預料得倒差不多。
輕了,
那就是重了!”
輕了就是重了?
此話何解?
蘇午皺著眉頭,想不明白師父此言何意。
李嶽山站起身來,
走到一個方桌前,從桌下拖出一個破爛的布口袋,
他伸手往布口袋裡一撈,
將一條鱗甲斑斕的‘蟒蛇’從布口袋裡撈了出來!
那蟒蛇足有碗口粗,
兩丈來長,
渾身鼓鼓囊囊!
蘇午定睛去看那條蟒蛇,
驀地發現——蟒蛇其實只剩一層蛇皮,它內裡的血肉早就被掏空,轉而塞進去滿滿當當的米粒!
李嶽山從桌上拿起一隻粗瓷碗,
捏著蛇頭,
使蛇口張開,往粗瓷碗裡傾倒出一碗生米。
他端著那碗生米,
對蘇午說道:“我昨晚往這種粗瓷碗裡裝了六兩八的收魂米。、
現在這碗裡同樣有六兩八的收魂米。”
接著,
胖老者從中抓出了一小把米,
把剩下的收魂米遞給蘇午:“你掂量掂量,和你今早上端過的那碗米相比起來,差了多少?是輕了還是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