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的一篇日記,
帶給蘇午的震撼,遠甚與先前厲詭的那篇日記!
這位讀書人在日記裡提到的經歷,雖然多是寥寥數語帶過,但其中驚心動魄,蘇午卻深有體會,
對方曾經歷過萬目詭復甦的事件,
此般事件,
對比蘇午當時的經歷,便能明白其中的波詭雲譎。
蘇午尚且有模擬器護身,
而對方卻真正是以一個文弱讀書人的身份,介入到了各項厲詭事件之中,總能死裡逃生不說,每次還總能有各種收穫!
正是這種種經歷,
讓他心生出一個猜想:或許厲詭叢生,並非是因為甚麼天地不正之氣,而是因為天本身出了問題!
百盟書
這樣的猜想,
在當時可謂是大逆不道,更前無古人!
——尋常人根本想不到這兒去,
其卻能突破封建束縛,摒棄種種君君臣臣的思想,立起這樣一個猜想!
單單是這份才情,就讓蘇午佩服不已。
莫說禮教封鎖的當時,
就是現實世界裡,
不也常有許多人教育別人,開口必然是叫別人多想想自身的問題?
並創造出種種經典言論: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
此般言語固然讓人無法反駁,
但被教育者或許亦該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和地球有甚麼關係?地球轉不轉,又豈是自己一個人需要操心的問題?
‘讀書人’的這一篇日記,
提供給了蘇午海量的資訊,
以及一個可能的猜想。
並且,
日記最末處,提到了有位‘少年道人’,贈送給了讀書人一張質地似皮革的紙——這張紙,應該就是人皮紙,
在一七一四年,讀書人得到了人皮紙,
他的身份已然母庸置疑,
就是那個殺死人皮紙的‘小說家’。
人皮紙在二零三四年與一七一五年這兩個時間同時死亡,
分別對應了現實,
以及模擬器的時間?
當下這一切尚未發生,人皮紙已經對其做出了預言。
可是,
人皮紙若在一七一五年就已經存在,
那麼在二零三零年,
它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如何在‘二零三四’年這個時間,再死一次?
是它在說謊?
還是時間陷入了某種悖論當中去?
還是說,
現在的‘人皮紙’,其實還不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人皮紙?
需要滿足一些要素,
它才能真正‘活過來’,
也才能真正被殺死?
那麼,
人皮紙是一隻厲詭麼?
若是厲詭的話,
在二零三四年以及一七一五年這兩個時間裡,已經有人掌握了殺死一隻詭的方法?人皮紙從未呈現過某種詭韻,但它可以成為心詭的載體,可以以詭韻為食,
它像是一個寫滿了各種資訊的記事本,
又像是一個‘行動硬碟’,儲存著各種知識,
只要連線上對應的啟動裝置,那些知識就能發揮作用,譬如它所呈現出的種種臉譜,一部分是它收集而來,一部分是它本來就有,只要蘇午做了對的操作,就能啟用某張臉譜。
人皮紙究竟是不是詭?
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蘇午,
它若不是詭,可它表現出的能力,卻比一些厲詭還要強大,這又該如何解釋?
若它是某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