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
豐靜離走到了門邊,開啟門走了出去。
無音怔怔地跟在他身後,一出門便驚呆了。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鎧甲兵包圍了整幢木屋。鎧甲兵的內圈還蹲著上百名弓箭手,每個人神情嚴肅,手裡的弓箭無一不瞄準了豐靜離和無音兩人。
赤血寶馬上正襟危坐的人一身銀紅色江牙海水四爪蟒袍,面容俊美,目光犀利,正是睿王賀瀾蒼!
奶奶的,還是沒能逃過。無音暗暗啐了一口。
賀瀾蒼瞥了一眼豐靜離,俊眸含笑道:“沒想到暗帝會進入欽州地界,巧了,我正捉拿刺殺守備劉鄂的兇手,還請暗帝把人交給我。”
果然是衝著她來的。無音不由自主地朝豐靜離身後躲了躲,手也下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袖。
豐靜離卻冷冷地說:“我不知有什麼刺客。不過,身為睿王,沒有皇上聖旨,私自離開京城,並且大肆舉兵進入欽州,睿王爺到底所謂何事?”
賀瀾蒼笑笑,冷眼瞅向無音,眸光一凜。
“可巧了,我正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趕往欽州。因為接到密報,欽州守備意圖弒君謀反,怎麼……暗帝難道不知道這事,這可奇怪了。另外……”
他伸手用手裡的馬鞭一指無音,“此女子昨夜侍寢劉鄂,實乃是刺客。劉鄂中毒身亡,恰好有劉鄂的貼身侍女為證,她就是兇手。”
要不是良好的修養讓無音罵不出那些難聽的標點符號,她還真想衝上去指著他鼻子罵他個狗血淋頭。明明是他威脅她去暗殺劉鄂,如今卻反咬一口。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賀瀾蒼早已被她盯得千瘡百孔了。
豐靜離感覺到身後人的憤怒,他反手握住她的,示意她稍安毋躁。
他淡聲說:“即便如此,劉鄂官居守備,何等重要,既然他已經中毒身亡,這無頭公案也不是睿王你能做主審得了的,兇手我自然會帶回京城懇請皇上發落。”
“不行!”賀瀾蒼斷然阻止。
豐靜離冷笑一下,一股傲氣幾乎一直掛在臉上。
“我暗帝要保的人,沒有人能動得了。”
好好!以你為榮!
聽得此話,無音在心底一個勁的鼓掌。該死的賀瀾蒼,他以為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有氣勢、有魄力是不是,豐靜離是什麼人,他是暗帝,豈是他能隨便差使的。
賀瀾蒼果然擰眉陰沉下臉,他看著豐靜離――不樂不憂、不焦不愁。這種人你永遠也別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類人才更為可怕。
“自身難保之人何以顧及他人。”
話裡莫名的嘲笑讓豐靜離和無音都略微感到詫異。
無音無意間看向身邊的男人,流露出一絲惶恐。
豐靜離的那雙藍色的眼眸此刻風雲突變般的冷漠異常,周身有股她已然熟悉的味道――殺氣!
她就在他身邊,那股濃重的殺氣只把她逼得有點無措,甚至是驚懼。握著的手冰涼一片,勁道莫名地增大,她感到有些疼痛的欲抽回自己的手。
他怎麼了!!
豐靜離低垂眼眸,看見無音的惶恐,眼底掠過些許悲傷,他輕輕地放開了手。
抬頭,冷眼望著賀瀾蒼,漠然一笑。“你說什麼?”
賀瀾蒼看見了他眼底的殺意和冷酷,卻毫無驚慌地道:“劉鄂勾結吳國宰相,出賣欽州攻防圖,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他幕後的主子吧,暗帝大人。”
在賀瀾蒼說出出人意料的事後,周圍的嘈雜聲就倏然停住了。無音緊張起來,她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瞧著豐靜離。
怎麼回事?勾結吳國的不該是賀瀾蒼麼,怎麼現在的局面會變成……
不,不可能,一定又是賀瀾蒼誣陷豐靜離,將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