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黑著燈,顯然她已經睡了,她的生活一向很有規律,早睡早起,他下車幾步躍到門前,用鑰匙開了門,客廳裡不算太黑,有月光糅合著外面的燈光照進來,他感受到幾分冷清,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是哪裡呢?環視一下客廳,還是那些傢俱,他也沒開燈,走上樓想也沒想就推開她的房門。
站在房間門口,他愣住了,房間十分整潔乾淨,卻沒有她,床上平平整整,預示著床的主人並沒有回來睡過,她去哪裡了?難道也跟他一樣去慶祝恢復自由身?會不會找個男人慶祝?他轉身快速地推開二樓所有的房門,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他想起些什麼似的,又重新返回到她的臥室,大步走進去,拉開櫃門,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他的手扶在櫃門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走了!
這時他才想起客廳有什麼不同,她最喜歡抱的靠墊不見了,一個幼稚的、曾被他嘲笑過的熊頭靠墊!
喬沐希離完婚後就沒有回家,東西是讓齊瑤派人搬回來的,她是打定心思離婚,所以衣服或是首飾等物都歸好類,只要打包就能帶走,她搬到哥哥的房子裡去住,跟裴逸的那套別墅她不打算要,本來這段婚姻才維持了幾個月的時間,沒理由要人家的房子,她又不是裴逸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裴逸坐在喬沐希的床上,一股孤寂之感升了起來,他說清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的,很複雜!他每當甩一個女人都會給對方車子或是房子作為補償,互不相欠。喬沐希什麼都沒有就淨身出戶,他竟然感到愧疚,一些他不在乎的女人都能得到不少,他娶回來的妻子偏偏什麼都沒有!
他低下頭,撫摸著她的床,是很普通的白色床品,連花紋都沒有。她一向喜歡碎花的床品,粉色或是黃色要麼就是藍色碎花,她曾說過這樣看起來更像一個家,更覺得溫馨,現在她連床品都換了。再扭頭看向窗戶,果真窗簾也被換成簡單的素色,曾經被他恥笑過的碎花窗簾也不見了,她是打定主意一點痕跡都不給他留下嗎?
拿起電話,想也沒想就給她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長時間她都沒有接,他有些不安,她獨自一個女人住在哪裡?沒結婚的時候她一直都是住在喬家的,她一個女人會不會受到傷害?會不會半夜有小偷進來?她那麼秀色可餐有些煩躁,沒人接聽,電話變成忙音,他不肯罷休,又接著撥了一遍,仍是沒人聽,他鍥而不捨地撥著一遍又一遍。
大半夜的誰那麼無聊給她打電話?被子都蒙到頭上了,電話鈴聲還是源源不斷地傳進她耳中,一遍又一遍,她終於掀開被子光腳下了地,從包裡翻出手機,看到上面未刪掉的“花蝴蝶”三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都離婚了他怎麼還不消停點?
“喂?”沒好氣地接聽。
“希希,你搬走了?”終於接了,他沒意識到她的情緒並不太好。
“嗯!”
“你在哪裡?”他問。
“有事?”她不客氣地問。
“你沒必要搬,這棟別墅是留給你的!”他說。
“不必了,還是給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吧,還有我們現在沒關係了,別叫的那麼親熱!”
“希……”
電話裡已經傳出忙音,他竟然被掛了電話,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她不是愛他嗎?她不應該求著他復婚嗎?
唐澤皓回到家的時候唐婉蘇還沒睡,她一看到他就迎了上來,“哥,怎麼樣,他到底離婚沒?”
“離了!”喝的有點多,他把自己扔進沙發,扯開兩顆釦子,“去給我倒點水!”
“哦!”唐婉蘇聽到“離了”二字心情大好,一路小跑到廚房倒杯茶水給他端來,然後坐到他旁邊問:“晚上他什麼表現?”
“看不出什麼,說是為了慶祝恢復單身,對了,你覺得裴逸對你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