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力氣太大,恰好捏在梳柄,居然把那個圓圈捏破了。
她踢了他一腳,賭氣把梳子丟了出去,一抬頭,卻恰好見他似笑非笑,迅速朝上勾了勾唇角。
白綾一路蜷縮在寒虞懷裡,開開心心吃著他不時塞到她嘴裡的酥糖、蜜餞,連白府的大門,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都渾然未覺。
但當寒虞敲開白府的大門,當她的耳邊,驟然響起了一聲蒼老,熟悉的:“小姐。”她“啊”了一聲,飛也似就從寒虞懷裡跳了出來。
“李伯,你還好麼?”
白綾緊緊抓著家中李管家的手,不消片刻,就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尋常女子,成親以後,許多都好幾年才能回家一次,特別是嫁到皇宮,王府的女子,有許多這輩子都沒辦法再見到家人了。
她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等寒虞死了再回家,誰想他新婚第二天就帶她回了家。
他確實與這裡所有其他男子都不相同,是個真真正正的大好人。
她回過頭去,在這個大好人的臉上一左一右使勁嘬了兩大口,一回頭,便將他拋在腦後,歡天喜地地衝進了府裡。
“爹,娘,女兒想死你們了!!”
白綾衝進內屋,全然未覺白英與李雲臉上的表情何其陰狠,甚至堪稱惡毒,她雖然口口聲聲稱呼他們為爹孃,其實心中的爹孃卻另有他人,對於他們,不知為何,她始終也沒有真正爹孃的感覺,充其量不過是親密的親人罷了。
這個世界的人,大多重男輕女,生下兒子,便當成寶貝,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生了女兒,十天半月也想不起去看一眼。
所以她將腦袋扎進他們懷裡,使勁磨蹭了幾下,就鬆了手,蹬蹬蹬跑到樓上去了。
樓上有她的丫鬟,小唐,她打小和她一塊長大,在她心裡,她才是她最親密的家人。
她想趕緊告訴她,她嫁了一個既大方,又有錢的金龜婿,順便,她還想把從寒虞那裡得來的金銀首飾,送幾樣給她。
反正,她一人也用不了這麼許多,小唐家道中落,又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她平日裡就一直想著要去幫她,可惜白府雖然有錢,卻沒有一個銅板掌握在她的手裡。
如今她總算嫁做人婦,有了自己的私房錢了。
她進得自己的閨房,見了小唐,滿面笑容拉著她蹦到了床上,她將藏在懷裡的金銀珠寶,一件一件往她身上堆,她太過興奮,全然未覺她的夫君並沒有陪她上樓,而是一直待在樓下等她。
寒虞抬眼,冷冷望向站立在自己身前,滿面陰狠,一臉怒色的白英與李雲,他突然下跪,恭恭敬敬向白英與李雲行了跪拜之禮:“小婿寒虞,拜見岳丈,岳母大人。”
他話音未落,白英與李雲衣袖飄動,掌心真氣翻湧,一左一右,轉眼就揮手拍至他的胸口。
他挺直了脊樑,緩緩站起,毫無抵抗,任由他們往他身上打了一掌又一掌,他強忍重創,一直到白綾蹬蹬蹬的腳步聲再一次響徹了屋頂,方才出手如電,輕而易舉就扣住了白英與李雲的手腕:“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心中有怨,就衝我發,只要不把我打死,我決不還手,但……”
他說到這個“但”字,臉上淡漠、恭敬的神色猛地一斂,他目光陰鷙,雙手發力,轉瞬間就將白英與李雲的手腕捏得咯吱作響:“但你們若是再利用我的娘子,引我上鉤,到時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遇到招商銀行(捉蟲)?
遇到招商銀行(捉蟲)
他說完這句話,瞬間收起了內力,回身一旋,悄無聲息地站到了樓梯口。
白綾下樓之時,恰好見到寒虞在樓下等她,她想央求他,讓她帶小唐一起走,但他一等她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