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下這句話,抬頭在李御面上使勁一嘬,伸手撫了把白綾的面頰,這才扭著腰,妖妖調調,搖搖擺擺地出了院子。
李御自從那名女子出現,便一直全身僵硬,將白綾緊緊摟在懷裡,紋絲不動地任由那名女子調戲、輕薄。
他原是滿面鄙夷,咬牙切齒地盯著自己面前那名青樓女子,但他聽到白綾說“夫君”二字,突然雙手用力,剎那間將她整個腰背摟得咯吱作響。
他低著頭,面色陰鬱,一雙冰眸,燃燒著熊熊妒火,一瞬不瞬盯在她臉上。
她卻面色自若,淺笑盈盈地看著他,一開口,便是:“你要是想給我解毒,就最好動作快些,我還要回去照顧我夫君,你也要趕緊趕回樓裡去陪她那些姐妹,還有,你這次又想從我這裡訛詐多少銀兩?早些開口,我也好早早籌備。”
他聽她提到銀兩二字,微微一怔,迅速將視線從她臉上拉開,上下掃視,不一會兒,就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遍。
白綾此刻,從頭到腳,恰好戴滿了寒虞剛剛為她添置的金銀首飾。
她本就愛財,一時高興,就在頭上插了好幾根金釵,在脖子裡掛了五六條項鍊,加上她胳膊,腳腕上戴的那些手鍊、腳鏈、戒指,此時此刻,她身上林林總總,竟然掛了上百樣金飾。
李御看清了白綾身上的衣著打扮,緊抿的雙唇,不知不覺,就向上揚起了一個鄙夷、冰冷的弧度。
他揚起手來,將白綾毫不猶豫扔進了裡屋,回眸一笑,那雙深邃、冰冷的狐狸眼猛地一眯,開口便是:“一萬兩,買你夫君,還有你兩條命,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嗜財如命,俗不可耐。”
他話音剛落,白綾早已怒火滔天地反駁了回去:“那你又怎樣?你無恥下丅賤,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和誰上床不好,偏偏要選年玉容!!”
李御聽了白綾的指責,並未反駁,只扣緊白綾的下巴,將那兩隻深邃、冰冷的黑眸,突地湊到了她面前:“你一直以來不都在找女人勾引我?你不就是想看我到底會不會和別的女人上床?倘若那天和我上床的不是年玉容,你又豈會在乎?”
白綾怒氣填胸,只聽到他說和年玉容上床,便連下一句也沒能聽入耳,更沒能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酸澀,便連緊緊扣在她下巴上的右手,一瞬之間,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她抬起頭來,怒火滔天地直視他緊繃、英俊的面容,她毫不猶豫,張口便是:“對,我就是看上你的錢!!我管你和誰上床,兔子不吃窩邊草,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她找女人勾引他?
她能不找女人勾引他麼!
回覆
愛上占星座
他每次外出,少則十天,多則數月,她壓根就聯絡不到他,他若是心裡沒鬼,為何總是把手機關機?
事實證明,蒼天還是有眼的。
起碼它沒有等她嫁給了他,才讓她發現,自己嫁的男人,竟然是這樣一個卑鄙,下流的貨色。
她氣喘吁吁,衝他吼叫,發洩完了所有的憤怒,心裡終於稍微舒服了一些,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盡情抒發著鬱結在自己胸中長達十八年的惡氣、憎恨。
其實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八年,再怎樣刻骨銘心的愛、憎,整整十八年,都已經被時間洗滌得只在她心底留下了一條淺淺的溝坎。
她差不多已經把他忘了,她甚至差一點就對寒睿動了真心。
她現在只恨他為何又要來招惹她,為何要逼她寫下那封信,用來敲詐,訛索她。
至於從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包括他李御這個人,從今往後,她都要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將它們拋之腦後。
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她好容易抒盡了胸口所有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