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動三叉戟,三叉戟的銀光罩住我,與周遭一切抗衡著。透過玻璃窗般的三叉戟銀光,我看見罌粟一躍而來,碧綠的長指甲在空中劃出猙獰的閃電,瞬間出現過無數個她,就像那花海上的花,讓人眼花繚亂。
我試圖催動靈力,一絲一毫都沒有。那碧綠的長指甲如
僵硬的垂曼穿過三叉戟的銀光結界,逼近我。
我大駭,難道她得到誰的支援嗎?此番不怕三叉戟了?
我猛然後退,卻挪不動腳,頓時聞到一種奇異的香,帶著濃濃的腥味。
瞬間,無數冰涼的觸手纏住我,有堅硬的指甲往我肉裡伸。
我沒有一絲的法力,只想下意識握緊三叉戟。瞬間,那銀輝再度傾瀉。纏住我身體的碧綠觸手全部灰飛煙滅。我鬆了口氣,可四野還有無數的罌粟在奸邪地笑著。我還沒喘過氣來,又是一陣攻擊。
如此再三,雖然次三叉戟都能將之滅掉,但我卻累得喘息不已。
車輪戰,還是幻覺?我在停攻擊的間隙略一想,還未得出結論,十八個罌粟將我圍起來,同樣的手段。
幻覺吧?我閉眼,念著清心咒。喉嚨卻越來越緊,渾身冰涼一片。手上有粘稠的液體將我的十指粘住。問睜開眼,看著罌粟笑著,黑色的發不斷滴落著粘稠的黑色汁液,如同一場雨,我呼吸萬分困難想,胸口悶得像要爆裂開來。
我拼命想抓緊三叉戟,卻只能只無能為力,被罌粟拖著脖子往後拽,直直拽出三叉戟的月銀色光波。
她將我重重地往地上,嘿嘿一笑,又悲切地仰天而哭:“神荼,我終於要替你報仇了。報仇了。”
神荼死了?我略一驚,看罌粟那癲狂的樣。
我想起身子站起來,掙扎一下,才發現那些濃密的汁液化作了亂七八糟的繩索將我牢牢捆住。我頹然靠在花海上,頭接觸花的那一瞬間,我看到每朵花裡都有一個小小的骷髏在笑,嚇得我打了一激靈,猛然滾一圈,再看那些花,又是花的模樣,極美的細碎花朵。我鬆了口氣,那些花裡再度露出面目猙獰的骷髏,那些花的喧鬧聲此起彼伏,喊著:“姐姐,我們好久沒有血食了。賜予我們吧。”
罌粟手一擺,整個花海的聲音瞬間消失。她彎腰看著我,烏黑的長髮垂落下來,長睫毛顫顫的,褐色的眼眸略微透著一抹紅,唇邊勾起一抹奸邪的笑。
“早跟你說不要抵抗。你還真頑抗。浪費了大人賜予的十三瓶法力。等本尊收拾了鬱磊,再拿你來賠償損失。”她用觸鬚般的手捏著我的下巴,語氣狠絕。
絲絲的涼意渾身蔓延,我看見她眼裡蠱惑的毒,忙閉上眼。感覺下巴上的冰涼纏繞消失,才睜開眼,只見她彎腰扯下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手中,輕輕吹了口綠氣,輕柔地對那花說:“去給鬱磊送個信,就說他的兩個女人都在本尊手中。去吧。”她一吹,那紫色的小花,幻化成一隻小小的紫蝴蝶翩然遠去。
她要讓夏月凌來。雖然夏月凌靈魂中屬於夏康峻的那部分記憶已經恢復,但畢竟他未完全歸位。我斷然不能讓夏月凌來冒險。
不能讓他來冒險,不能讓他來。絕不。腦袋一片空白,唯一絕響在耳邊的便是這句話。
“是的,不能讓他來。”一個柔軟的女聲,柔美溫暖,這聲音入侵我心裡,我原本的浮躁一瞬間都清涼,汙濁統統被淨化。
“誰?”我冥定,用意念力搜尋。
“你試著滾過來。”那聲音柔軟的,如一片羽毛唰過耳際,帶著愜意的酥麻。我四處打量,看到落在不遠的藍雪瑩。
她靜靜地躺在花上,周圍邪惡的花朵竟全部閉合,恭敬地垂著頭。藍色衣裙大片大片皺褶,長睫毛覆蓋成一柄小扇子,小瞧英挺的鼻子,唇瓣退了血色,臉色過於蒼白,烏黑的長髮散著,鋪散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