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推他,她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了,那麼被咬破的就不是嘴角一處了。
趙世豪伸出舌頭將她嘴角滲出的血液盡數捲入自己的口中,逼視著她的眼角,問道:“想我嗎?”
田嬌兒看著趙世豪帶著警告的兇惡模樣,點了點頭。她敢發誓如果她回答了‘不想’,他絕對會化身為狼將她啃得骨頭都不剩。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沐婉貞,看人家面對顧城殺死人的眼神也能笑得傾國傾城,嫵媚動人。她就是路邊的野花,而貞姐姐就是枝頭那高貴的牡丹,兩人不在一個層次上。
看著眼前眼神飄忽,思維不知又飄向了哪裡的田嬌兒,趙世豪覺得無比挫敗,他覺得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克自己的,而自己還傻傻的彌足深陷。
他黑著面,起身將嬌小的她裹著被子打橫抱起往外走。
對於趙世豪強硬的做派,田嬌兒已經習之為常了。她老老實實的呆在被子裡,任由他摟著她穿過無數雙明晃晃的眼睛進入門外象徵著權力和地位的督軍專用轎車裡。
車裡,趙世豪看著恬靜的窩在自己懷裡昏昏欲睡的田嬌兒,心中被填得滿滿的。他突然回憶起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
當時的他第一次帶兵進駐山城,筆桿子和槍桿子的相逢,自然而然少不了一些看似合作交流卻實則相互試探壓制的宴會。既然是宴會當然就少不了美酒和美人兒。
宴會上,四大世家的故意大量灌酒,讓他這個雖然常年豪飲的人也吃不消,而且他可以敏感的知道,自己的酒和他們的酒絕對不一樣。但是他既沒有證據,也不能如此快的翻臉,自然而然的忍了下來,讓他們把自己當猴一樣耍。不過他終歸不是猴,而是隱藏起來隨時準備撲到獵物的豹。
宴會上,他第一次知道那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們,原來也是可以當做禮物送給有錢有權的男人做姨娘,說白了就是送上床讓人家玩。當時也有人將他們帶來的女兒示意送給他,不過他卻裝醉一一推脫了。他們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他自然知道,不過既然早晚要滅了他們,何必再和他們沾染上關係。不清不楚,糾纏不清,不是他為人的宗旨。
酒喝到後來越來越不對勁,而坐在他身邊的女子也在這時故意的勾引讓他明白,他們算計他,給他下藥。他抬眼看向一副看好戲的眾人,他心中已經有了計量。只怕今日如果自己隨了他們的願,發生點什麼桃色事件,他可以篤定明日報紙上一定會大式報道,山城所有人都對他這個剛剛進駐山城的督軍指指點點,讓所有都知道他督軍是個好色無能之徒,讓他無法在山城立足。
趙世豪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忽地,站起來,一把推開身邊勾引自己的女子道:“本督軍不勝酒力,先行告辭。”
“喲!督軍喝醉了呀!來人啦!把督軍扶到樓上的廂房好生休息。”
突然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上前架起他,如果換做平常他別說兩個人,就算二十個也近不了他的身。
果然他們將他架入房間,反鎖了房門。而屋子裡則有一個一絲*不掛的美人。他知道這個女人,山城裡有名的交際花。看來他們還真是要把自己弄成好色權貴!
他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女人,毫不猶豫的一掌霹暈了她。開啟窗戶,竟然是三樓,哼!他們以為三樓就能困住他了,他是軍人,別說從三樓跳下來戰場上就算是懸崖,為了活命也得跳。
他矯健的從樓上挑了下來,沒入一片樹木從中。體內的藥物發作,欲*望如同猛虎在體內瘋狂咆哮。
他強壓著內心的灼熱渴望,舉步維艱的從樹叢裡出來,第一眼便看見了她。
昏暗的燈光下,皓白的月光下。她穿著一條潑墨荷花旗袍窈窕多姿的站在一處花叢中,微微揚起的頭露出極為好看的側面,眼神迷離,像一個迷路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