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豪不喜歡過分豔麗的色彩,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他身邊的人色彩多分豔麗,那讓他覺得厭惡。因此,屋子的一切除了黑白就是棕,全是屬於男人冷硬的色彩。當然,她也不得不承認屋子裡的每一樣都是極為昂貴的,價值不菲的,因為全部都是國外純進口的。
她知道趙世豪表面看似是個粗野的蠻漢子,其實內裡是個極有品味和格調的男人,只是他的口味獨特而已。她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裹著的不和諧的錦被。暗暗想著:或許在屋子裡某個角落還藏著無數把既隱蔽又方便拿取的殺人的槍。
田嬌兒在床上呆了一會兒,下了床,熟練的從衣櫃裡拿出寬鬆的粉白色長袍睡裙穿上,穿著舒適又精美的拖鞋洗洗涮涮後下了樓。
張媽老老實實的一直守在樓下,見穿著一身寬鬆睡裙,披散著頭髮的田嬌兒下來,笑著問道:“夫人,想點吃什麼?”
“跟以前一樣。”問她想吃什麼?呵!她做得了主嗎?田嬌兒轉身去了專門的飯廳。
不一會兒,張媽就端著雞肉粥,荷包蛋,饅頭,一個小菜一一上來,道:“夫人,請用。”
田嬌兒吃完專門為她準備的營養早餐,看了一眼外面,道:“今天陽光真好。”
“督軍說夫人無聊可以去後院裡走走。”劉媽一邊精幹的收碗,一邊說道。
“哦!”田嬌兒看了窗戶外來回巡邏的提槍士兵,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上了樓,回到了屬於她的天地。
轉了一圈,她還是得回來繼續過廢物般的生活。
她來到臥室隔壁的書房裡,書架上又新增了許多新書,她芊芊玉指滑過一綹新書,數著一二三四。。。然後嘎然停止,手指停在哪一本,就從中抽取哪一本,拿著書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拉開窗簾,寬敞的內陽臺上依舊跟她在時一樣,鋪著軟毛毯,她就隨性靠在窗戶上,伸直了腿,推開一扇窗戶,讓陽光和微風射進來。
曾經的她也不是現在這幅頹廢的模樣,至少不會隨便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不梳頭,不著妝,像個幽靈一樣呆在屋子裡。她都有點記不得自己曾經的模樣了。
她抬頭迎著陽光看出去,入眼的是那高高的水泥牆,站崗計程車兵,她忽然想起那牆角有一條年輕的生命因為自己做了土,填了牆。
她記得那是自己第一次親眼看見趙世豪殺人,第一次親眼看見一條原本極為鮮活的生命瞬間消失在自己面前。
那時她才真正的瞭解趙世豪,所謂的督軍,所謂的好戰分子。冷酷,殘忍,暴戾,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記得當時的她,是被趙世豪圈養在督軍府邸的寵物,除非他陪同,他從不允許她單獨出去。說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但是真正目的只有他自己明白。
而她當時被他的溫柔迷了眼睛,竟然妄圖挑戰一個善於掌控權力的男人威嚴。偷偷的求了守後門的小士兵,看樣子是一個新兵,心軟的放了她出去。
她在外面玩得樂此不疲,也是那一次她認識了同樣和她一樣偷偷出門玩樂的沐婉貞。兩個女人一臺戲,自然玩得忘乎所以。
她更是忘了承諾小士兵的一個小時就回來的事情,在她想法裡,回去最多給趙世豪認真道個歉就能解決。
當趙世豪找到她時,那陰沉冰冷的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她那時也不過認為他是生氣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現過他兇殘的一面。所以她可憐兮兮的扒著他,告饒著自己只是太無聊了,才會跑出來玩的。
趙世豪冷著一張臉,像提溜一隻貓一般,將她塞進了車裡。回到了督軍官邸,她才知道原來劉媽以為她失蹤了,害怕得給他打了電話。他便派出了無數士兵整個山城的找,她想她這次真的過分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趙世豪如此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