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澤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眸光冷冷的看向吳越英他們,他當初走的時候特地留了500塊錢。那500塊錢是讓她和孩子好好過日子的。可是這些人,卻從她這兒搜颳走了300塊,把大部分的錢都颳走了!這些人,心腸著實黑了一點!如果他們拿走的是幾十塊那便算了。可是300塊,實在忍不了!
戰澤言薄唇輕啟,嗓音有些冷漠道:「吳越英老同志,300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你拿走那麼多,實屬不應該。我也不叫你全部歸還,你只需……還250塊便好。剩下的那50塊,權當我孝敬你了!」
他喊的是吳越英老同志,根本沒有喊媽。在他心裡,就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他岳母!
吳越英看著戰澤言那冷漠的臉色,又怵又生氣。
她緊緊盯著戰澤言看了一眼,皺眉道:「澤言啊,當初那300塊錢我確實拿去給虎子看病了。虎子當時發高燒了,燒得可厲害了呢。那些錢我們都拿去看病抓藥了,哦,除了看病抓藥,還給他買了一些補品補身體。畢竟他發了高燒身體虛嘛,所以我……」
「扯什麼謊呢!蕭承虎當時不過是一個小感冒而已。那個小感冒,你們花了不到一塊錢便在村裡的赤腳大夫那裡治好了!還身體虛?呵呵,就蕭承虎那個肥胖的樣子,哪兒身體虛了?都胖成那樣了,再補的話,小心把他補沒了!」
蕭輓歌一字一頓的說著,聲音十分嘲諷。
蕭振強和呂秋英兩個都臉色一變,呂秋英一臉的怒色,瞪著蕭輓歌道:「我說輓歌你胡說八道啥呢?你是在咒我家虎子是嗎?你可是虎子的姑姑,你怎麼可以這麼咒他?」
蕭振強揚起手便想向蕭輓歌打來:「蕭輓歌你又皮癢了是嗎?你信不信我又揍得你滿地打滾,你信不信我又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只是他還沒靠近蕭輓歌,就被戰澤言攔住了。
戰澤言擋在蕭振強的跟前,眸光幽冷的睇著蕭振強道:「你說什麼?你說想揍得她滿地打滾?還又字?你曾經,究竟欺負過她多少次!」
他知道蕭輓歌曾經在孃家不好過。只是他沒想到,她曾經居然被蕭振強這樣的打罵欺壓!
只是她實力那麼強,為什麼要那樣忍耐。按照她的實力,她應該可以輕輕鬆鬆的收拾蕭振強他們。
似是看出了戰澤言的疑慮,蕭輓歌道:「曾經我念著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事事都忍!而且父親也叫我忍,在父親的眼裡,我這個做女兒的必須得忍耐,必須得讓著家裡的所有人!否則我就是不聽他的話,就是不孝。不孝兩個字,曾經像一座大山一樣的束縛著我。但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做人也不能盲目的遵從孝道兩個字!因為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孝敬她!」
原主確實是因為孝道兩個字各種忍耐。原主曾經被她父親灌輸了很多錯誤思想。在原主父親眼裡,做兒女的必須要事事順從。如果有一丁點不順從,那就是不孝!
在這落後的八十年代農村,不孝兩個字有時候真的就像一座大山。如果外人知道你是一個不孝的人,那肯定會對著你指指點點。尤其是原主曾經沒結婚,如果被人說不孝的話,那談婚論嫁也會成問題。所以原主在孃家時是各種忍耐。直到結婚後都還在忍耐,生怕被人說不孝。
戰澤言轉眸看她一眼,附和著她的話:「你說得沒錯,做人不能太愚孝了。愚孝,只會讓自私的人變本加厲的欺負你。只會讓自私的人越加囂張跋扈!」
原來她是因為孝道兩個字才那樣忍耐。而孝道兩個字,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有時候真的就像一把枷鎖一樣。狠狠的束縛著子女的思想,讓子女根本無法反抗。
戰澤言和蕭輓歌兩個的話,就像一記巴掌一樣,狠狠打在吳越英臉上。
吳越英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