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的親和力。”
葉茜哪裡聽不出來我在調侃她,“哼”了一聲:“誰都會說,你有本事就把這棵歪脖子上的指紋給我處理出來,我倒要看看這松花粉有沒有這麼神奇。”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戴上口罩朝樹幹的方向走去。
我掏出溫度計,測量了一下室外氣溫,六攝氏度。
看到這個數值,我很放心地把溫度計又放了回去。測量溫度的主要原因是要排除冷凍指紋的出現。
現在正值冬季,由於汗液指紋還含有無機鹽成分,無機鹽多少都有一定的吸水性,當溫度降至冰點(零攝氏度)以下,指紋就會不同程度地結冰,而松花粉在顯現指紋的時候,必須要保證指紋在液體狀態下才可以進行,現在的溫度很顯然在冰點以上,這樣就排除了我的顧慮。
松花粉顯現指紋的方法很傻瓜,就是簡單粗暴地撒上去即可,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也就一支菸的工夫,整個樹幹被我撒滿了粉末,接著我拿出勘驗記錄本充當“扇子”,將樹幹上多餘的粉末清除,十幾處附著黃色粉末的手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根本看不到手紋的紋線,怎麼辨別?”葉茜說出了關鍵所在。因為指紋要想認定人身,靠的就是指紋上的一些細節特徵,由於樹皮坑窪不平,我處理出來的指紋根本看不到一點特徵。
我眉毛一挑,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而擔心。接著我從工具箱裡找了一把直尺,開始測量樹皮上手掌印以及各個指節印的長度。
幾人都好奇地看著我的舉動,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當丈量了全部手掌印的資料之後,我胸有成竹地得到了一個答案。
“明哥,這棵樹上的所有指印全部為一人所留,透過綜合分析,應該是嫌疑人沒錯。嫌疑人為男性,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左右,如果我們能找到這個嫌疑物件的話,我可以透過指節印的長度來分析他是不是嫌疑人。”
“真的假的?”葉茜忽閃著大眼睛。
“判斷這些其實很簡單。首先就是用手印的大小來判斷性別,男性的手掌寬大,手指比女性較粗,而且還有一個數值可以參考,我就是透過丈量這幾處手掌印的全長,判斷出嫌疑人為男性。”
“其次,知道了手掌的長度,有一個公式可以計算出嫌疑人的大致身高,誤差雖然存在,但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最後,就是我要說的指節印長度。按照正常的理解,我們應該是知道了嫌疑人的指紋的細小特徵,才可以認定人身,但這也不是絕對的,你把手掌伸開。”
葉茜按照我的指示,把手套脫去,露出白皙纖細的右手掌。
“你有沒有看到你的手指上有一條條橫向指節紋線?”
“嗯,有,怎麼了?”
“除了大拇指以外,我們的每根手指都被指節紋分成了三段。而這三段之間的長度,每個人幾乎都不一樣,是一個特定的數值。”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雖然看不清楚手指的紋線,但我們可以先量出嫌疑人的指節印長度,只要咱們找到嫌疑物件,你再測量一下他的數值跟咱們掌握的數值是不是相近,這樣就能確定他是不是嫌疑人了。”葉茜恍然大悟。
“我糾正一下,這隻能確定這個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因為指節印的長度並不是像指紋紋線那樣固定不變,它還有很大的變數在裡面,比如說手指關節脫臼的情況,或者手指肌腱斷裂,這都會影響數值,所以這隻能作為一個輔佐破案的側面證據,不能作為定罪的直接證據。”
“好吧,算你厲害!”葉茜願賭服輸。
十三
“明哥,樹幹處理完了,我上去看看。”
我們五個人裡,胖磊吃得肥頭大耳,走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