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還得去一趟許家。
現在她身份敏感,跟誰私下見面都不妥,自然也不能去接觸梁峰或是程崎,卻可以讓於真帶句話。
想到這裡,周珩叫了輛車,等車的時間又給袁洋撥了一通電話。
和她預料的一樣,仍聯絡不上。
難不成袁洋打算玩「人間蒸發」了,因為沾手了許景燁的事,所以梁峰安排他跑路?
……
不到一個小時,周珩坐車來到北區分局,做完個人登記之後,又在等候室等了十來分鐘,終於有警員將她帶去做筆錄。
周珩坐在詢問室裡愣了會兒神,傅明裕就帶了一名警員進來了。
周珩跟傅明裕的眼神對上,就聽傅明裕說:「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周小姐,今天這份筆錄可能會多耽誤你一點時間,我們需要儘快可能詳細的瞭解資料。」
周珩問:「傅警官,昨天你說這個案子初步判定是人為,現在你是否已經有進一步判斷了?」
傅明裕將幾張現場照片擺在周珩面前,說:「經過我們進一步驗證,確定這不是車禍意外,是有人開車撞向許先生的車,而且肇事車輛體型巨大,應該是貨車。在車禍之後,許先生被人拖出轎車,在地上留下一些血跡,然後就被人帶走了。」
周珩一邊聽著一邊試圖腦補事發經過,跟著問:「你的意思是,他被綁架了?」
傅明裕點頭,跟著反問:「到目前為止,你有沒有接到勒索電話?」
周珩搖頭:「就算是勒索,我想他們打給許家人的機率更大,我和許景燁沒有登記註冊,只是訂婚,說到贖金,我也沒有許家財富。」
這話倒是有點意外,雖說在情在理,可週珩也未免太過平靜了一點。
傅明裕看了周珩一眼,又想到前面和她的接觸,隨即示意警員開始做筆錄。
和上次一樣,周珩做了簡單的個人資料登記,然後就開始回答傅明裕的問題,比如是否知道許景燁跟誰有仇,近日是否和什麼人起過衝突,財務上有什麼問題,私下都經常和誰來往等等。
周珩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提到龐總,她沒有隱瞞的理由,而且就算她不說,警方也有辦法從其它途徑知道,到時候反倒會懷疑是她故意隱瞞。
「前段時間,許景燁和龐副總起過爭執,當時兩人在他的辦公室吵了一架,鬧得很不愉快,整個部門的人都知道。我因為回去晚了一步,沒在現場,不知道他們吵了什麼,但後來我問過許景燁,聽他描述,是和集團業務爭鬥,以及龐總的家事有關。」
傅明裕只覺得捉住兩個字:「家事?具體是什麼事。」
周珩說:「那段時間,龐總的女兒出了一點事,具體是什麼我不便說,而且我也只是聽到一兩句,沒有求證過。不過龐總似乎認為,他家人出事,和許景燁有關。」
傅明裕又問了幾個問題,隨即就提到許景燁昨天的行程。
他出事的地點比較偏僻,附近沒有監控,那也不是他從別墅去集團上班的必經之路,怎麼會突然讓司機開車到那裡?
而這一點也是周珩想知道的。
周珩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那裡,他也沒有跟我交代。我一早就去公司了,早上聽他說,前一晚沒有睡好,要補個覺晚點再去,我也沒有多問。等我知道他出事了,還是林秘書告訴我的。哦,就是林明嬌。」
話說到這,周珩又想起一茬兒,問:「他的司機現在怎麼樣了?」
傅明裕說:「昨天做了手術,但不樂觀。」
周珩的思路過了一遍,又問:「剛才那幾張照片,能不能再給我看一眼?」
傅明裕眼神平定,又不動聲色的將照片擺在她面前,隨即就站在觀察者的角度,審視周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