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型微尖,眉毛濃長,眼尾微挑,高鼻薄唇,十足的美男子!姿態優雅,再配那長衣寬袖,憑風簌展,步履閒適,於這靜夜之中格外動人。
他迎著優優過來,兩人照面之間,他唇邊浮起淡淡笑意。微垂了眼眸低聲問:“姑娘孤身一人,深夜行走不懼生人麼?”
聽得他主動搭訕,優優精神為之一振。唇角一揚,雙頰帶出淺淺笑渦,半抬眼間睫毛亂顫。一隻手起拈著蘭花指,半含嬌來半帶羞的仔細端詳對方。長的真是不賴。可惜不是她最愛的一型。這人有點男生女相,五官柔媚的很,竟比那蕭無仰還媚了三分。雖說身無女態,但到底不是優優心目中絕佳人選。不過逛了一晚也無收穫,這樣的妙人兒縱然不是她心裡的“皇后”,好歹也能當個“妃子”!
這般一想,優優不由足尖微踮又湊近幾分,吐氣如蘭聲或若低歌:“公子,可成家了?”
對方讓她這般突兀一問,一時有些微怔。見她雙眼閃爍竟是十足認真,不由微笑:“不曾成家。”
“哦?”優優一聽更加了幾分歡喜,聲音打著飄兒,“那可有心上人?”她初出茅廬,人情世故一知半解,但她亦有原則底限。只道問清對方,也算是兩廂情願,別的竟一概不想。
“亦不曾有心上人。”他見她越發貼的近,氣如蘭麝,嬌而不妖,媚而不俗。更有一雙清澈眼眸,晶瑩如雪更添妍麗。手臂順勢一勒。優優軟若無骨,徑自便貼過去,垂頭低笑道:“那敢情好的很!”
他眼中挾笑,更加三分媚骨,聲低如喃,垂頭在她耳畔:“能在這裡碰上你,自然是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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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聽得耳畔有聲響,有人在叫他。“東家,東家……”,他眼微睜,便看到七月的臉,慌急焦灼,額角的青筋都微微的崩起。左手正扶著他的肩,見他睜眼,鬆口氣之餘一團悲意頓起,兩眼蒙上潮意,她哽著低語:“東家,你吐血了。”
“你怎麼不睡覺?”流火輕喃了一句,覺得四肢發軟,眼一掃瞅見邊上的榻腿一時微怔,他什麼時候滾到地上來了。手指一撫竟摸到被襟,這時聽七月又說:“你昏倒了,我扶不起來……就……”
流火胸口一窒,她掛的一身的傷右手還吊著,如此還能把他給挪到被子上。窗外透過月光,夜色深濃,廊外已經是一團寂靜。便是剛才她喚他,也是壓著嗓子輕嘶。
“你傷口裂了,有血味。”流火喃喃著。不由抬手去握她的左手,“你是怕我顯了真身,所以不敢叫人。優優呢?她跑哪去了?還有那個……”
“無仰出去了,他也沒說去哪。優優她……”
流火一聽無仰沒在,心裡略鬆了口氣。再看七月欲言又止,只覺太陽穴一陣亂跳:“她不會打算在這裡練採補吧?”
“沒有,她等我睡下才出去的,她不會在這裡惹事生非的。”七月見流火面色十分蒼白,心裡擔心的很,“東家,你喝水嗎?你現在還覺得哪裡難受?你……”
流火一撐身坐起來,靠著榻沿微喘了一口氣。低語:“沒事,我好多了。過來坐坐,我瞧瞧你的傷口。”說著伸手扯著她的左臂,將她拉到邊上坐著:“我剛才只是一口氣岔了,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低頭看著她,見她滿臉懷疑之色,不由微微揚了眉毛,低聲又說:“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練出元丹了。”
“當真?”七月一聽,不由的攥緊他的手指,眼中放出光來,“真。真……”
“當真。”流火微笑,“現在我不用調息,它就可以幫我自聚灼息。但怪的很……”他說著,便將元丹中空以及方才突然做了怪夢的事告訴她。與她一起,說什麼都很自然,有時覺得這種自然十分詭異,從不擔心她會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