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的話和過去還是沒有提及。殷虹疲倦的說了再見掛電話。
當年她嫁給顧千的時候,她媽說什麼的?
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讀大學,不是為了讓你嫁給一個比你媽年紀還大的糟老頭子的,殷虹,你真是沒出息透了,要是你爸沒死,他該多失望!
要是爸爸沒死。
殷虹覺得眼眶發熱,一陣陣的難受衝的喉嚨脹脹的。
姐,以後我是你男人,我疼你,我顧著你,誰敢欺負你我捏死他。
倪群不知道,他這句話對她而言有多麼重要。
哪怕退一萬步說,那或許只是男人滿足了下半身的慾望之後隨口的許諾。
從今以後,她有倪群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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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豔吊兒郎當的站在她身後,滿不在乎的樣子看的人牙根發癢。
“麻煩你了,孫警官。”殷虹看了對方的胸牌,客氣的致謝。
“這裡再籤個字就好了。”孫警官看看她又瞧瞧王豔,微不可查的撇了嘴角搖搖頭:“你是她姐是吧?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二十歲的大姑娘,有手有腳身體健康的,幹什麼工作不行非要做這個。”
王豔嬉皮笑臉的嘟囔:“不行搞職業歧視的哈,老祖宗就說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孫警官給她噎的直瞪眼,想罵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殷虹把簽字筆不輕不重的撂在桌子上,頭都沒回:“王豔,我不欠你的,我也不嫌錢多。你要是這個態度,我就撤銷今天的保釋請求,麻煩孫警官帶你進去好好反省反省。”
王豔一把摟住她胳膊:“姐,姐,你是我親姐。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改名去,我以後叫殷豔行不?”
反感的抽回手,殷虹沒搭理她,歉然的笑了笑跟孫警官道別:“對不起啊孫警官,我回去會好好批評她的。”
恨天高的小細跟淺口鞋在地磚上踩出清脆的響聲,殷虹聽的極其不舒服,板著臉轉過身,看著比她還高出半個頭的女孩,伸手遞過去一包溼紙巾:“把棉衣釦子都扣上,臉上的殘妝擦了。”
“姐你是嫌我給你丟人還是怕我凍著?”王豔大咧咧的接過紙巾抽出一張:“哎困死了……”
殷虹難掩厭惡,抗拒的話脫口而出:“你別叫我姐。”
“咋了?”王豔輕佻的笑:“這麼快就要撇清關係了?那我叫你殷總?哎對了,我要餓死了,這都快中午了吧,你得請我吃頓好的,身上的錢都被沒收了……”
她還說了些什麼殷虹已經聽不到了。
不說緊張到發懵,最起碼眼下這種遇見是殷虹極其不想的場面。
她碰到熟人了。
“殷虹?”袁楊大步走過來,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落後半步的王豔。身上筆挺的警服襯得他肩寬腿長,說不出的俊朗迷人。
“哦,袁局你好。”看了這樣的一身要是她還不知道袁楊是什麼局長,那她真是腦袋裡裝漿糊了:“來辦點事兒。”
“哇~”王豔瞪圓了眼睛,只剩流口水的份兒:“帥斃了……”
“我也是。”袁楊微微一笑,沒再多問:“我去前面刑偵科,有空跟倪群去我家玩。”
“好。”殷虹微微欠身:“一定。袁局再見。”
“哎……”王豔可惜的咂咂嘴,看著那個身影轉進辦公室不見:“還真有這麼年輕帥氣的公安局局長?我剛才怎麼就光顧著看了,應該給他發張名片……也不對,名片也被沒收了……”
“王豔!”殷虹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整個人都不好了:“給你兩百塊,你自理吧。我店裡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吃飯。還有,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別濫用我媽的同情心,我不會再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