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低喃。“這殭屍事件似乎便是始於三月前了,那個男子是誰?”他意識到那男子或許就是此次事件的關鍵了。
“約莫二十出頭,很是英俊的模樣,實話說或許比姑娘還要美麗呢,不怪秀娥動心,只是他一向冷淡極了,白日裡亦是躲在秀娥房裡廝混,不讓人打攪,所以我們不算熟悉。”老鴇想起那男子,臉上露出一種如夢似幻的表情,花容鑑定為發花痴。
當然她不會阻止她,畢竟若是這老鴇能更深入地提供一些線索,任由她發多久亦可,只要言之有用。
“對了,我曾聽秀娥喚他秦公子,對了,就是秦公子。”老鴇突然道。
“後來呢?”
老鴇撫了撫袖子,給景言一邊添茶一邊嘆氣:“後來那公子莫名其妙地走了,秀娥傷心了幾日便恢復了,依舊接客,倒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這樣啊……”景言端著茶水的手晃了晃,輕哼一聲:“這茶可是要冷了呢。”剎那間花容見那本是冒著熱氣的茶忽然之間喀喀喀一陣響,居然結了冰了。看來師兄用了凝冰決,說明他不耐煩了。
景言這麼做實在是有道理的,這老鴇刁鑽地緊,到了這步還不肯據實以待,實在可惡,若不是他早就查過,估計也是信了的,但是此事不同一般,花容手中的妖丹看來就是秀娥的了,但這妖丹不普通,妖氣中隱隱含著一股子搖曳的魔氣——他猜測是不是與魔門有關?若是有關,這次事件就值得商榷了。
到底是一次意外還是蓄謀已久的挑釁計劃?這就要看老鴇的言辭推斷了。
“額,那個,好吧,秀娥自那公子走後,傷心欲絕,竟是上吊了,被發現時已經斷氣多時了。”老鴇快速坦白,顫顫悠悠,似乎有些後怕。“但是奇異的是,第二日本是死了的秀娥居然又活了過來,恢復如常,我們先亦是很怕,但她說話動作一切如常,便……便由著她去了。”
“活僵!”景言乍舌。
花容亦是一驚,這活僵的解釋她亦是在天雲宗藏書閣中的典籍——《未子說·精怪談》上看見過。
活僵是一種與殭屍略有不同的妖物,形成的條件亦是複雜許多。一般來說,死於黑沙日葬于飛沙地者就會成殭屍,此種殭屍屬於最低階的妖物,他們集天地怨氣,晦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人三界屏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所。身體僵硬,在人世間以怨為力,以血為食,用眾生鮮血宣洩無盡的孤寂。
但活僵不同,它雖然亦是由於極大的怨氣、晦氣生成,但魂魄散而不滯,神思清明,甚至連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死人。尤其可怕的是,此時的人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它的心智會漸漸殘暴,殺戮之心漸漸顯露。
但秀娥為何會成為活僵呢?花容猜測這應該與那拋棄她的青年公子有很大的關係,那公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或許是修魔之人,秀娥曾長時間與他相處,吸收了他的魔氣,死後成僵,亦不是不可能。
只是這魔修來到天雲宗腳下的子集鎮,又是意欲何為?
大約這麼推斷了幾層,花容對那老鴇道:“老……姐姐,我想那秀娥應該是恨極了她的賣笑生活,恨極了那些恩客們吧?你卻還活生生站著,可真是奇蹟了。”妖物執念很重,死後一般會完成生前未完成的事,秀娥殺了那許多曾經的恩客,的確可看做是她的報復。
只是花容猜不透她為何沒有殺老鴇,難道是報道養育之恩?
真有些可嘆了!
聽著這話,老鴇也不爭辯,只是心有慼慼道:“原來竟是被魔怪迷了,可憐了我的兒了。”說完抹了一把老淚嘆道。“兩位公子,別看我這兒時時刻刻歡歌笑語,內裡卻不知包含著多少心碎淚水,如今這也毀了,也懂了孩子們其實是不願的,否則秀娥也不會因這怨念成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