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的字太多,此時她特別懷念前世書櫃底層那本破爛的新華字典以及百度娘娘。
不過花容還是抿了抿嘴唇,柔聲地道:“師傅放心,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全部背熟的。”
天知道自己能理解多少。
紫檀真人見她用功,笑道。“《易書》乃是天下所有修煉功法之祖,萬變不離其宗,永珍不離其形,所以十七為師就不打擾你了,記得三日之後的離因殿筆試一定要心靜,心靜才能悟道。”
尼瑪悟道,老孃只會舞刀花容心理頭一次腹誹了師傅,然後開始挑燈夜讀的生活,她打算走後門的想法被扼殺了,只能擠一擠獨木橋了。
為了有更好的效果,花容開始了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讀書生活,大約是心裡愧疚以及瞅著花容總是臉色蒼白,似乎貧血不見好的樣子,景言依舊每天會送來甜膩膩的紅豆沙彌補罪過,只是都被小丫頭倒入了後院的藥田裡,從背後表示對他廚藝的不悅。
其實她心裡有些嫉妒,這個傢伙在之前的一次修煉中居然築基了,讓她很有壓力,從內心來講,她一直是認為自己是天才的,畢竟那個四魂天煞聽起來挺拉風,可是雷聲大雨點兒小,修煉的緩慢卻是不爭的事實。
心裡不悅,不悅,很不悅所以她一定要得到築基丸於是繼續垂頭背書。
三天很快過去,眨眼間的功夫。
這日天還是麻麻亮,花容便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四野空氣雖然清新,她心裡卻忐忑不安。築基丸,她想得到,可是百分之三的機會,她可能夠得到?
突然,她看見小路的遠處出現了一個衣袍飄動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靠近過來。
然後她聽到亦真亦幻的歌聲,飄飄渺渺,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些熟悉。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那是個身量高挑的人影,寬大的袍子隨著動作飄動著,幽幽地似乎是山間的精魅一般飄逸。
一般來說普通修仙男子多半將頭髮紮成一個髮髻高高聳在頭頂,用一個素色的髮帶或者別的什麼扣著,有的露出額頭,有的會垂落幾絲髮梢,顯得乾淨利落,清爽而雅緻,若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則會戴上一些獨有的發冠以示身份。
可是眼前這人卻不同,他的長髮完全沒有束縛,就那麼披在在身後,山風吹起他的髮絲,飄飄欲仙。
“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歌聲遼遠空曠,本該是深厚感情的文字卻被他吟唱地彷彿沒有了任何世俗的情感,他越走越近,最後在花容面前停下:“花小友,如此良辰好景,真巧。”然後露出潔白牙齒。
末一句,平緩而淡然,如蘭花初發,如山泉汩汩。
然後,那人低下頭,看她。
他揹著光,花容卻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臉容,他的眼睛明亮而似黑色的玉石,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藥香,他的青色袍子常見而別具一格。
於是她也點點頭,燦爛笑道:“青木師叔,好巧”
第四節 伸手摘星
離因殿西廂密室裡,白布鋪就的床榻上,躺著一個雙目緊閉的男子,男子面容清瘦,看起來蒼白而無力。
他的手臂微微垂著,青色的衣衫已經被解開,胸腹之處裹著白色繃帶,滲出片片鮮血。
在他的兩側是須發皆白的兩位老者。
其中一位一襲玄色長衫的正是天雲宗的掌舵者玄德真人,另一位垂著目似乎在思索的則是千葉真人。約莫過了半刻鐘,一直是打量昏迷之人的玄德終於他抬起頭問道:“千葉,此事你怎麼看?”他語氣低沉,帶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