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在藥田的葉子上發現血跡。
李蓮花垂眸盯著三七的葉子,思索道:“為何獨獨是三七呢?”
笛飛聲輕嗯?了一聲:“我若是沒有記錯,這三七散瘀止血,消腫定痛。”
老郎中的那些醫書倒是有記載。
李蓮花聞言輕聲笑了一下:“你記得沒錯,此藥確實有這種藥效,難道有人受傷了。”
就在三人準備去書房看一看的時候,方才靈堂的那個小孩,正立在不遠處認真看向他們三個。
李蓮花抬手摸了摸鼻子,笑著走過去。
這個小孩長得倒是挺可愛的。
小孩眼底清澈看著李蓮花:“你也是郎中對嗎?”
李蓮花啊了一聲,詫異問道:“哦,怎麼說?”
小孩抿了抿唇,將自己的手伸出來:“這是常年握針留下來的。”
李蓮花扯了一個笑,拍了拍,坐在臺階上:“你眼睛這麼銳利?”
方才兩人距離可不近。
小孩也隨著他坐下,低聲道:“我知道今天這些來弔唁的人,都是圖我家的青囊卷。”
他側頭看了三人一眼,認真道:“你們不是。”
李蓮花摩挲著手指,挑眉道:“青囊卷,那確實是一個大誘惑,據說裡面記載著許多針法,還有珍貴藥方。”
小孩輕嗯了一聲:“我叫薛鄴,是薛家的傳人,若是你能為祖父,爹爹,孃親他們報仇,我可以以青囊卷相贈。”
李蓮花又啊了一聲,不答反問:“你多大了?”
薛鄴抿了抿唇:“十一歲。”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不要小看我,我從小就學醫,我全家都是學醫術的。”
薛鄴似是怕他不相信,反手扣住他的脈搏,沒多久,小臉卻皺了起來:“你中了什麼毒,很霸道,還好體內有內力壓制。”
他低著頭思索道:“你這個毒已經中了快十年,不知道你怎麼挺過去的。”
李蓮花笑的一片坦然:“沒想到呢,還真的是個小神醫。”
薛鄴揚起下巴,輕哼一聲:“那當然了,我才不會騙人。”
張起靈立在一旁,開口問:“他的毒,能解?”
笛飛聲原本還在思索殺人案,目光不由盯著小孩。
薛鄴略微沉吟,握著李蓮花的手:“世間萬物講究一個相生相剋,此毒自然能解……”
他陷入沉思道:“祖父曾經說過,忘川花霸道,但對於至毒卻頗有療效。”
“不過,我不建議使用忘川花,就拿這個大哥哥的身體來說,他十年沉痾,身體早已枯竭,忘川花的藥效太猛,生機太過渺小。”
“即使能碰巧解毒,身體早已虧空,很難枯木逢春。”
笛飛聲思索問:“那最佳的辦法是?”
薛鄴雙手支起頭呢喃道:“徐徐圖之,然後配溫和的藥……當然了,若是有人修他同種的內力功法,生機便大了。”
笛飛聲聞言,不由笑了一聲。
李蓮花這無形之間給自己增加不少生機。
他和張起靈都在修煉揚州慢。
張起靈神色一貫平淡,此刻也抿了抿唇。
李蓮花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同種內力。
他和阿飛每日雷打不動的修煉兩個時辰。
看來還不能懈怠。
:()蓮花樓裡住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