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死了,但陰魂不散。等著吧,看我是怎麼把你那些徒子徒孫搞散架的!聽說你老婆還在,到時候就讓她來替你還債吧!“
看著矮墩墩的薩賓離開辦公室,主教用手肘撐著椅子扶手輕揉太陽穴,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表情已經從疲累變做了狠毒,口中喃喃自語,右臉上的肌肉不住抖動著,讓本來不太明顯的傷疤有些發紅。
主教趙斌,漢人,47歲,曾用名程貴,原名孫大成!沒錯,他就是被洪濤一槍打傷了右臉,又差點跟著狼隊被一鍋燴了的那個孫大成。
俗話講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既然是俗話,那就肯定經過了時間考驗,還是有點道理的。當年狼隊圍攻飛虎隊基地被洪濤攪了局功虧一簣,為了隱藏身份避免被追殺,孫大成不得把馬文博滅了口孤身逃走。
可天下之大該往哪兒逃呢?附近他是不敢待了,就算還能找到倖存者抱團,可面臨救援隊和飛虎隊這兩個龐然大物,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面衡量,都沒有半點勝算。
所以要走就得往遠點走,必須拉開一定距離,給自己留出足夠發展壯大的時間和空間。一開始他準備去長安,那裡也是人口眾多的大城市,倖存者自然不會太少,足夠和救援隊掰手腕的。
可是到了地方才發現,那個叫楚勇領導者並不是合適的人選,西北聯盟在他手下早晚得黃。此時的孫大成早已經不是五環路小區裡的山大王了,洪濤兩次打敗了他,也讓他兩次檢討了自己的行為模式,並有充足的時間加以完善。
於是待了半年多後,他就找機會弄輛車偷偷跑了,臨走還帶上了四個志趣相投的朋友。大家說好一起去更遠的地方,爭取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既然要去更遠的地方,有哪兒還能比疆省遠呢。那邊雖然民族眾多,甚至沒去過,但孫大成相信事在人為,只要先把事做好沒理由爬不上去。一旦爬上去了就有機會把控全域性,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
孫大成想的沒錯,他本身就不是個笨蛋莽夫,能自在京城管理物業公司的也不可能是個廢物,加上在飛虎隊裡實踐的機會,融會貫通之後已經有了很完整的發展計劃和手段。
不過天時地利人和,地利放在第二位也不是沒理由的。剛進入疆省的他著實碰上了不少困難,第一個就是居然沒在wlq附近找到比較有規模的倖存者團體。
但他沒灰心,哪怕語言不太通、互相不信任,也積極營救見到的每一個倖存者,再利用自己的能力努力構建相對安全的小基地。
一年之後基地初具規模,並裝備了無線電臺,以西部聯盟的名義順利加入到了倖存者聯盟裡,知道了疆省最大的倖存者團體在伊寧,然後機會也來了。
有一批從北疆那邊過來的少數民族牧民,說從阿爾泰山脈北邊來了不少俄羅斯難民。那些傢伙人生地不熟,要吃沒吃要喝沒喝。他們也管不了,只能留下幾頭羊和富裕的氈房讓其自生自滅。
孫大成一聽這哪兒成啊,自己手裡正缺人呢,無論國內還是國外,只要是倖存者那就是有生力量,必須拉攏到自己這邊來。
於是他親自帶隊翻山越嶺,經歷了千難萬險終於算是把人給找到了,還在當地幾個主要山口設立了定居點,專門接應從北面來的倖存者。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不光我們的老祖宗懂,外國人好像也明白。從此之後,那些俄羅斯倖存者就成了他的追隨者,言聽計從。
手下有了精兵強將,孫大成並沒馬上妄自尊大,一邊建設基地努力搜尋物資,一邊時刻關注伊寧那邊的動向。
就在那邊發生了第一次內部分化之後,他毅然決然放棄了烏市基地,用相應洪濤號召的名義說服了大部分追隨者向伊寧轉移,以投奔者的姿態順利加入了管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