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披上華貴長袍，繫上錦緞腰帶。
用手指收攏頭髮，弄了一個大背頭。
派頭十足。
好傢伙，你也會發膠手。
雖然年過古稀，王涵的體魄仍處於巔峰。
和曹七量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邋遢貪財的老頭判若兩人。
在使用了花魁娘子後，他現在的狀態好的不得了。
沒有人能戰勝一個進入賢者模式的男人。
“我不怕你。”
王涵語氣冰冷，被一直追著打的人是他，所以這句話完全沒有說服力。
當一個強者說出這種話，已經證明他多少有些怕了。
曹七量無所謂道：“你怕不怕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
王涵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我已經看穿你了，我再也不會被假象矇蔽雙眼。”
曹七量道：“哦？”
王涵道：“如果你是商人，絕不會放下你的算盤，如果你是文人，絕不能放下你的筆。因為那是你的根，如果你忽略了這一點，不管你有多聰明，不管你的人緣多好都一定會失敗的。”
“你說自己是修仙者，可你身上沒有半點靈力，唯一的靈力，應該是某種有儲能功能的玉環法器，那點靈力，僅僅夠使用儲物戒指和製造簡單符咒，我說得對不對。”
曹七量道：“也許我是隱世大能，渾身靈力已返璞歸真。”
“絕對不可能！”王涵篤定。
“何以見得。”
如果王涵都能看出自己的問題，那問題很大。
曹七量也想知道自己差在哪裡。
一個沒有靈力，但起手超位的異類是沒辦法完全融入修仙世界的。
會被抓去切片研究。
原先現代社會的懲罰手段已經令人髮指，難以想象光怪陸離的修仙世界能秀出什麼新花活。
真到了那時候，不死便是一種詛咒了。
王涵道：“你若真達到那個境界，或者是幾千年的老妖怪，絕對無法在這個地界行走自如，因為那人肯定會找上你。”
“那人？”
“接引仙人，他維持境內的平衡，如果有野生大能出現，他一定會出手干預，將那人的名字刻上登仙台，那人的存在就無法更改，磨滅，就算他變成了猴子屁股上的一顆痣，看到他的人也會知道，這顆痣就是那登仙台榜上有名的大佬某某某。”
這不算是秘密，就連凡人也知道，這自稱法外狂徒的張三怎會不知道。
王涵有點拿不準了。
對方對修仙圈的規矩好像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抵達靈力返璞歸真之境的大能。
難不成，真是上面來的人？
王涵的想法逐漸離譜起來。
萬事無絕對，說不定這位大佬有隱藏氣息的神器或功法也說不定。
沒有先例，不代表不存在。
最讓他在意的，是曹七量身邊的柳橙兒。
同樣看不出境界，同樣沒有一點靈力波動，給人的感覺，更加恐怖，那雙漂亮眸子看向同伴時，顧盼生姿。
可看向他，猶如遠古兇獸凝視著一堆狗屎，他就是狗屎。
王涵感覺喉嚨發乾，已經見識過柳橙兒的戰鬥力，這樣一個人，對曹七量唯命是從，而且還有道侶這層關係。
不得不懷疑其身份，更不得不懷疑其實力。
王涵並不知道兩人的真正關係。
包括且不限於契約，主人和寵物，終身開炮權，吃軟飯等等。
如果他知道一個人類和黑龍公主締結契約，一定會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