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千千臉皮火燒一片,窘得恨不得一頭扎進城外的護城河。
無憂卻得意的拍拍手,那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心頭暗笑,魚兒要上釣了。
少年往後一翻,卻沒了,愣了愣:“喂,你這算什麼?”
無憂一把搶了回去:“還能讓你白看?”說著又從千千抱著的包裹裡掏出另幾本,均是隻翻了一頁給他看,同樣是一開即合:“怎麼樣,全是正品,這可是宮裡專門為娘娘們畫春/宮圖的一流大師作品,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二兩銀子是我急需用錢,要不然,你到哪兒買去。”
少年眼珠子一轉,有點意思,將無憂從上到下的看了個遍,自己頭一回走眼。
一把奪了無憂懷是包著書的包裹:“看不出你這丫頭有點名堂。”
無憂怕他搶了就跑,將包裹奪了回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賣別人了。”
少年嘻嘻一笑,手腕一轉,手中多了錠足足有二十兩的銀子,拋了給她,在她接銀子之際,抓過她手中包裹轉身就走。
無憂見他如此爽快,反而覺得不踏實,將銀子丟給千千:“看看是真的,假的?”一雙眼卻追著那少年背影。
千千將銀子放進口中一咬,笑得有牙沒眼:“是真的。”得了銀子,便將方才的醜事拋得一乾二淨:“郡主真是厲害。”
那少年肩寬,腰窄,腿又長,身材氣質都極好,走在人群裡很是顯眼,隔了老遠也能一眼看見。
無憂見他提著那東西居然進了前面裝修得極為雅典豪華的茶苑,微微一愣,一拉千千:“我們跟去看看。”
二人尋了個角落的視窗,往裡一看。
茶苑裡如同外面所見,極盡的奢華,卻絲毫沒有銅俗之氣,古典雅緻,光這麼一看,無憂也很佩服這間茶苑主人的品味。
這時正值午後,茶苑中卻三三兩兩的坐了滿席,看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其中一張花幾一側陪坐著的一個美人,烏髮如緞,在自視窗自然洩進的陽光下晨風出妖魅的沉金光澤。
美人與身側兩位男子淺言漫笑,一顧一盼間,叫無憂算是知道了什麼是秋波似水,骨為玉,一笑傾城,百花羞。
怕是再豔麗嬌美的花到了她面前都是沒有顏色的。
墨藍闊袖半掩了一雙白生生的手,肌光似雪,可以讓任何羊脂凝玉黯然失色,那雙手纖柔秀美,十指尖尖,慵柔的持著一個上好的鎢砂茶壺,滾燙的水從壺中注入青玉茶盅,水氣朦朧,煙波飄繞,將她襯得似夢似幻。
墨藍的長袍在地上鋪了個扇形,明明是最莊重的顏色,偏被她穿得豔光四射,媚態百生。
無憂一推身邊千千,嫌惡的往旁邊讓了讓,壓低聲道:“你的口水滴窗臺上了。”
千千忙用手背擦了擦嘴,“真是太美了,年紀大些,是比郡主這樣的小姑娘有味道。”
無憂對她的口無遮攔實在沒了語言,重新看進茶苑。
以美人斟茶來看,該這家茶苑的主人,也是重要人物,有這麼個人在這裡,這家茶苑想生意不好,也是不成的了。
將將進去的那位美少年在門口環視了一週,徑直提了包裹走到美人面前,一腳蹬上她身邊矮墊。
美人抬頭看見是他,眉頭便是一皺,“你又要做什麼?”聲音居然低沉沙啞,雖然柔軟,卻十足的男聲。
無憂和千千同時一愣,一同向他喉嚨看去,頓時迷亂了……美人居然有喉節。
少年勾唇一笑,神態散漫不羈,將手中包裹往桌上一丟,“好東西。”
所有人的視線同時聚在了在丟在桌上的包裹上。
無憂心頭一緊,那一桌子坐的雖然都是便裝,但看得出來,盡是達官貴人,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