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我不穿這衣掌?” 無憂對他那副尊容也感到頭痛,就是拿最雞窩的衣裳,套到他身上,一樣尋不到一點庸脂俗粉之氣。
就算是找遍了所有青樓紅牌,也不能及他的一根腳趾頭。 說他是‘培田村’的姑娘,就是狗看了,也不會相信。 “不行,不行,這樣確實不行。”
惜了了鬆了口氣,要去解身上繫帶。 無憂將他一拽,按坐到梳妝鏡前。 踢來火盆,燒了兩張紙,抓了把紙灰就往他臉上抹。
惜了了有些潔癖,平時連衣服褶皺都不會多幾個,這時被抹上一臉的紙灰,明知是為了易容,卻也是極為厭惡。 但見無憂搗鼓的津津有味,只得強行忍著。
無憂以前為了任務,不時的要化化妝,易易容,掩人耳目。
久而久之,卻也有自己的一套易容方法。 翻出從來不用的脂粉盒,在他臉上東抹西擦了一陣。 沒一會兒功夫。
惜了了那張極美的臉果然變得膚色晦暗,面板也是皺皺巴巴,顯得老皮老肉,把他精緻的五官都扭得微微變型。
將他一頭烏黑長髮,挽成一大坨,堆在腦後。
雖然只是小小的變化,美人卻實實在在的變成了醜婦。 她又照著同樣的辦法,將自己也處理成中年粗陋的婦人。
將從來沒有穿過的一雙大紅繡鞋,鞋頭上的大紅花團撥了下來,一人一朵歪歪哉哉的別在髮間,走一步便能晃兩晃。
分別胡亂點上幾顆黑痣。
晃眼一看,象極穿街竄門的媒婆。
惜了了看著銅中的兩臉,醜成了一堆,‘噗’的一聲笑,“這模樣倒是有趣。” “有趣的還在後面。”
無憂翻箱倒櫃的尋了瓶桂花油出來,乘他沒注意,將大半瓶的桂花頭油倒在他頭上,將他的頭髮抹得油光水亮。 桂花頭油多了就香刺鼻,惜了了連打了幾個噴嚏。
無憂將噴嚏不斷的惜了了上下看過,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剩下的小半瓶桂花頭油全倒在了自己頭上。
惜了了的鼻子對桂花油敏感,這一來,鼻子越加癢得厲害,將鼻頭揉得通紅,看著鏡中油膩膩的兩頭桂花頭,越發的止不住噴嚏連天,嗆得直流眼淚。
“不成,不成,這樣不成。”起身要去洗頭洗臉。 無憂哪容他毀去辛苦了半天成果,一把握了他的後領,就往門口拽,“再磨蹭,今天不用出去了。”
院子裡的丫頭,突然見郡主屋裡出來這麼怪模怪樣的兩人個人,嚇得臉都白了下去,張口就叫,“來人……” 無憂忙道:“別叫,別叫,是我和惜公子。”
丫頭手一抖,手中掃帚倒落下去,也不知扶一扶。 清平…… 無憂撥去溪水上的薄冰,捧了兩捧溪水喝下,冷得連打了幾個哆嗦,一屁股坐倒在身後青石上,直喘粗氣。
回過頭,卻見惜了了蹲在溪邊,袖子挽得老高,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臂,捧著溪水發呆。
他蹲在溪邊,嫌裙子累贅,拉高來堆在膝上,露出的兩腿叉得老開,沒有半分女氣,配上那身女裝,實在不雅。
無憂暗慶將扮得怪物怪樣,否則這副尊容配上他那絕世之容,簡直是慘不忍睹。
惜了了望著前方林子眉頭緊皺,水從指間的流盡了也沒察覺,過了好一會兒,湊到唇邊,才發現手中已空。
重新捧了水,發現無憂一直盯著他,神色古怪,低頭看了看自己,除了穿了這件俗不可耐的水紅衣裙,並無不妥之處,不再理她,埋頭喝水。
回頭間的,突然潑了手中的水,向無憂身側不遠處枯草堆直奔過去。 無憂知他有所發現,怕他被刺到,忙趕了過去,見他竟赤著手去撥開枯草。
嚇了一跳,握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沒好氣的道:“你還真不怕被刺到?” 惜了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