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後想,躊躇半日,坐了下去,端起茶杯,手微微發抖,“今晚之事,我什麼也不知道。”
無憂冷笑。
峻熙嘴角抽出一絲得意,將地楔和信封壘在一起,重遞向鬼面,“如何?”
無憂嘴角微微抿緊,屏住呼吸,心叫:“別答應……別答應……”
鬼面似有意,又似無意地掃了眼無憂所在視窗方向。
無憂陡然一驚,忙將眼睛從視窗挪開,縮身樑上,再看向視窗時,只見鬼面隨意地接過地楔和信封,塞入懷中,“告辭。”
無憂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無聲地躍下房梁,繞到前方,向巡邏官兵要了一匹馬,駛向營外。
鬼面是客,進出軍營,無需鬼鬼祟祟,出了門,大大方方地翻身騎上自己的坐騎,朝營門方向而去。
離了軍營不遠,見前面路中間一個白衣少女騎在馬上,攔在路中間。
眸子微沉,勒住馬頭,慢行過去,望向月光下如白玉蘭般少女,“姑娘在等在下?”
“我們談談。”無憂從來不曾以真面目面對他,這樣見他完全沒有立場,但等他離開,再換裝尋他,根本來不及。
“對不起,在下有要事在身,無時間耽擱。”他坦然拒絕。
“我是常樂。”無憂靠近他,就不自覺得想到與他那的那些抵死纏綿,心臟不受控制地亂跳。
“那又如何?”他淡然低笑。
“是……不能如何。”無憂輕咬著唇,他是桫欏王的後人,任何人的身份和地位,在他眼中都並無差別,誰也不比誰尊貴,需要他的低頭。
“如何姑娘無事,在下告辭。”他只稱她為姑娘,並不稱郡主。
“我想你拒絕峻熙,條件你開。”
“什麼條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