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刻骨銘心,卻不得不生生把這種愛情從自己心中撕裂,他多麼希望可以和她天長地久,可是卻知道他們這樣依偎在一起的時光只能以秒來計算了。
她不知道這所有的事更好,反正他就是想讓她忘記的。他記得當時他們第一次合作時,小夏見他操縱看守所警察的記憶,曾經讓他發誓,永遠不會這麼對待她,他發誓了,可惜今天他要違背誓言。
因為當初他沒想過會那麼深的愛上她,沒想過會和她有那麼溫柔的牽扯,也沒想過自己是不能這麼做的。他有逢三之難,父親和司馬南都說他無法渡過這個死劫,也就是說他沒有能力給她幸福。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本不該去招惹她的。是他受傷後的軟弱、是因為身處這謎城之中、是對她過分的擔心、還有相見時無法抑制的激情,讓他什麼也顧不得了!
他吻了她,讓他和她彼此之間的愛都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而如果放任這種感情發展下去,她要面對的就只有傷心和絕望,那絕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必須讓她忘記,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忘記他們的愛情,忘記曾經他那麼熱烈地對待著她!
懷裡的小夏掙扎了一下,慢慢直起了身體。一抬頭就看見阮瞻深黑的眼睛,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看著她,溫柔、憂傷、熱烈和痛苦。
「結束了嗎?」
阮瞻點點頭,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好像只要一眨眼,她就會在他眼前消失,好像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刻在心裡。這讓小夏的心「砰砰」亂跳著,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
「你受傷好重,可能要休養一段時間呢。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她試圖用微笑來化解心中的不安,「讓你看看,如果必要,我也可以很溫柔的。」
阮瞻不說話,還只是看著她。
「天哪,一定很疼!」她注意到他肩膀血肉饃糊的一片,心疼地輕輕碰了一下,心裡那種不安感突然加重了,很想抱著他不放手,「那個--我想抱著你。可以嗎?」
阮瞻伸出手,輕輕碰著小夏腮邊的細發,「好啊。但之前我要和你說一句話,你聽了要放在心裡最深的地方,但是不用想起來,只要你知道就好。」
「什麼?」阮瞻矛盾的語氣,極其溫柔的眼神迷惑了她。
「我愛你!非常非常愛。就算我死去,這種愛也不會停止,永遠永遠!」阮瞻輕聲說著,然後把小夏抱在懷裡。俯下頭在她的髮間這樣繼續呢喃著,灼熱的吻透過頭髮一直燙到她的心裡。
「我也非常愛你。」她迷迷糊糊地回應他。
「幫我做一件事,好嗎?」
「什麼?」
「忘記我!」阮瞻說著伸手摩挲著小夏的頭頂。
小夏只感覺有一股熱流從頭頂竄了進來,讓她有些迷惑,但忽然間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她想反抗,可是來不及了。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模糊,然後人事不知。
阮瞻抱緊了小夏,鋼鐵一樣的人卻幾乎落淚,手裡雖然捨不得放開,但嘴裡卻不得不在她耳邊輕喃著。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萬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告訴她,她在洪清鎮生了病,做了一個惡夢,夢裡的事再也想不起來了。然後阿百找到了司馬南,帶他回到了苗疆。而你把她接了回去。」阮瞻幽幽地說。
「什麼?你--」萬里一愣,但隨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你呢?你去了哪裡?」
「我沒出現過,我回老家祭祖。」
「讓她忘了這裡恐怖的一切?」
「是。」
「還有什麼?」
「--」
「告訴我,作為你清除和改變小夏記憶的知情者,我有權利知道,你這究竟是為什麼?!」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