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五眨眨眼，聲音的柔和度也加了三度。
“馮浣溪，好好做個警察，至於其他的事情，就別管了。
你是馮挽風的妹妹，也是馮叔的女兒。
他們也不會希望你冒這樣不必要的風險。”
馮浣溪聽完更沮喪了，仍舊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裡滿是說不清的味道。
“十五哥，你也說了，我是我爸的女兒，是我哥的妹妹。
我和他們流著相同的血脈，為什麼我哥可以做的事情，我不可以？
為什麼我哥可以做好的事情，我做不好？
我……
我是不是真的那麼沒用？”
姜十五把手搭在馮浣溪的肩膀上，聲音變得更為柔和。
“馮浣溪，你應該知道你接受過的訓練，淘汰率很高。
這不是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訓練達標的要求，就是為了避免受訓者在今後的行動中……
其實，你能夠接受那樣的訓練，對你已經是一種肯定。
所以，你沒必要這樣沮喪。
想想你成為警察以後，能夠做到很多其他警察做不到的事情，也足夠你在警察生涯中用了。”
馮浣溪還是沒有全部接受姜十五的開導。
“可是，我一直想成為我哥那樣的人啊！
我也想成為我爸的驕傲啊！”
姜十五緩緩噓出一口氣，伸出自己的右手。
“我正式邀請你加入我的小隊。”
馮浣溪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難以置信。
“十五哥，你說的是真的？”
姜十五很認真地應道：
“真的。
不過，以你目前的能力，我只能讓你成為我小隊裡的後備成員。
走程式的那種。”
馮浣溪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實實在在經歷了一場心靈上，大起大落的洗禮。
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她不像昨晚那樣只是和姜十五的手輕輕一搭，而是用雙手握住了姜十五抬在半空的右手。
“十五哥，我，我真的可以嗎？”
姜十五再次感覺了一下馮浣溪的雙手。
這完全不像一雙尋常女人的手。
這雙手沒有細膩的面板，關鍵的關節還有薄薄一層繭子。
姜十五還有意測試一下馮浣溪的身手，在她問完那句話後，右手突然用力握住馮浣溪的手，往後一拽。
馮浣溪被一股大力扯向姜十五的方向。
馮浣溪對於姜十五的突然襲擊，微微怔愣，旋而反應過來，鬆開左手，變掌為拳，中指指關節前突，往前一伸……
只要姜十五不撤力，馮浣溪就能沿著姜十五的力氣，將自己握起的鳳眼拳擊中姜十五的胸腹間的橫膈膜位置。
一個人的橫膈膜位置受到大力打擊，只劇烈的疼痛感，就能讓被受打擊者失去反抗能力。
對於馮浣溪在遭受突然攻擊的情況下，沒有選擇退讓而是利用他的力量做出了反擊，姜十五的眼睛亮了亮。
姜十五捏著馮浣溪的右手，抖了抖，就抖偏了馮浣溪的攻擊方向。
接著，他原地轉了個圈，卸掉兩人之間的力道，鬆開了馮浣溪的右手。
“不錯的反應能力，合理的應對手段。
有一定地對敵實戰經驗。
以後每天早上都這個時間段過來跟著我早鍛鍊。”
說完，姜十五擺了擺手，往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馮浣溪從地上撿起，剛才做出應對時，從腋下掉到地上的運動飲料，擰開蓋，噸噸噸喝了幾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