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語郡的鹽田屢屢被毀,雲垂境內時疫四處蔓延,四周鄰國集體發難,大部分都出自於他的手筆。
“王上,雲垂和永珍肆意侵略他國,道義不公必遭天遣。我方軍民與國守土為民請命,屬於正義的一方,上天必助之……”
南奉王面無表情地聽著。
咳!
見王上臉色難看,裴如海只好停下什麼道義禮法。
“王上,星落的韋君謙和鎮南關的袁興文此次南侵,長興帝與雲垂軍部並不知情。因此他們的後勤糧草裝備供應定然不足。為了平息北邊星紀城的怒火,他們定會想盡快攻下我都城。”
“只要我方子民全力守住都城。等到他們糧草耗盡或者長興帝震怒,韋君謙他們除非想叛國,否則也只能乖乖收兵了。”
砰!
南奉王還沒開口,旁邊的守城將蔡俊重重地擂了一拳城磚,憤然地指著四野嫋嫋升起的濃煙。
“裴大人,你可看清楚四周。本將不清楚雲垂人糧草能堅持幾天。但這些天都城周圍的百姓們全湧進了城裡避難,本將倒是清楚咱們的糧食絕對撐不了十天。”
再這樣下去城外的雲垂人根本沒必要攻城。只要訊息傳開,用不了幾天城裡就會先自己亂起來。
“大王,”裴如海深深地朝南奉王鞠了一躬,“蔡將軍所言極是。城裡的糧食乃本戰的關鍵。”
“俗話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老臣一生清貧,兩袖清風。唯一的孫子裴莊和孫女婿阮千刃已經在虎愁關為國盡忠……“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跡:“老臣府裡存糧雖然不多,但老臣願意全部拿出來與全城的百姓同分享共患難,以求挫敗雲垂的狼子野心,保我南奉百年基業……”
旁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有人更是眼露恨色。
然而在南奉王意味深長的目光下,他們吱吱唔唔了一陣後,也紛紛表示願意開倉放糧。
安南平原,北邊。
伏鹿山以西約五十里的小村莊外。
村子已經燒得片瓦不留,村民們更是早早不知去向。
任寧在等雷二。
他抬頭看了看天。
持續了十五天的大霧終於稀薄了些,能見度勉強能達十來丈。
雖然更遠的地方還是一片模糊,但至少不會再像之前的虎愁關那樣摸到面前才能看清人。
踏踏踏。
半個時辰左右,北邊響起沉悶整齊的馬蹄聲。
不大一會,雷二一馬當先,帶著浩浩蕩蕩的馬群穿過白霧追了上來。
籲!
眾馬應聲停下,咴咴地歡叫著。
坐騎終於到了。
星落小兵們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紛紛朝自己的戰馬跑了上去。
蕭綱一眼就找到了自己雄糾糾的白羽,感概萬千跑過來牽著,扭頭道:“雷二,你來得有點晚啊。”
鎮南關的五萬將士後發先至,現在都跑到他們前頭。剛剛在前面的河灘地和個叫羅凱的南奉將軍打了一仗,輕鬆將對方打散。
“抱歉抱歉。”雷二哈哈大笑。
猛蛇谷往南怪石嶙峋道路狹窄難行。小隊人馬還好說,帶著三千匹沒主人駕御的馬想透過不是件容易的事。
雷二乾脆掉頭往北先回廣信郡,再穿過鎮南關和虎愁關南下。一路緊趕慢趕,這會終於趕到約定地點。
他笑道:“事發突然。沒想到南奉雖然人少膽子倒挺肥。西邊的山林里居然還藏了條支偷偷北上的隊伍,看樣子想從後面包抄鎮南關。只是剛進雲垂就遇上了守邊的廣信郡尉,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老子帶著這麼多馬擦著戰場而過,容易嘛。我已經很努力趕路了,只不過繞了這麼個大彎,這才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