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韋君謙點頭,“我馬上派人去取,順便把你的弓箭一塊帶回來。”
謝過韋君謙,任寧這才回了前鋒營。
只是他沒有去營房吃飯睡覺,而是轉到了馬廄。
“任將軍?真的是你!”前鋒營養馬的槽頭一瘸一拐地迎了出來:“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你都不知道追風脾氣有多大。這些天它見所有的戰馬經常出動,只有它和其它幾匹馬被留了下來。它們一直鬧個不停。後來我去喂料的時候……”
“你看看!”
槽頭把褲腳拉起來,露出一片青紫的小腿,“要不是它還認得我,及時收了力,否則這輩子我是別想站起來啦。”
任寧又是好笑又是尷尬地安慰了一陣槽頭,給了他一些銀子作補償,這才進了馬廄。
偌大的馬廄裡只有寥寥幾匹戰馬,大多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裡。
除了任寧外,它們的主人要麼戰死要麼重傷垂死,大多已經無法再騎馬作戰。
“追風!”任寧揮了揮手。
高大的黑馬精神一振。
它猛地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主人熟悉的臉龐。
咴咴。
追風又是揚蹄又是尖嘯,高興得像個小孩子般。
任寧哈哈地跑過來,抱著馬頭一遍又一遍親膩地擼著。
“來!”塞給坐騎一根胡蘿蔔當零食:“憋壞了吧,我帶你出去轉一圈。”
一人一馬歡快地往營外走去。
剛到營門口就碰見了滿頭大汗匆匆趕回來的管路平。
“將軍!”任寧讓開道路。
籲!
馬還沒停穩,管路平直接從坐騎上跳了下來,指著任寧破口大罵:“完成任務不回營,訊息也不捨得傳個回來,你小子翅膀硬了?”
他邊罵邊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下屬,見任寧並無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周圍都是管路平的親衛,任寧只好又把自己的去向詳細地說了一遍。
末了他苦著張臉:“將軍,追風這些天沒能和大家一起出戰,早憋壞了。我得先帶它出去轉轉,一會兒就回來。”
管路平愕然,不由往任寧身邊的黑馬看去。
追風受過嚴格的訓練,知道主人現在有事便努力地控制著自己。
只是天性如此,它還是忍不住使勁地扯著脖子,前蹄也不自覺地刨著土。
“去吧。”管路平也是愛馬之人,便拍了拍任寧的肩膀:“小心點,別走太遠。”
宋定城初破,周圍一片兵荒馬亂。大隊大隊的雲垂小兵還在四處搜著南奉高官們的下落。
此外也不知道有多少南奉士兵衣服一脫便混在百姓中逃跑。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任寧對此心知肚明,點頭道:“屬下定會注意的。”
儘管如此,管路平還是派了十幾名親衛跟上。
一個時辰後,待追風跑了個盡興,任寧又騎著它回到了西郊大營。
南奉王畏罪自殺了。
剛踏進前鋒營,他就聽到了這樣一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