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撈上來的幾具屍體,呼廷託遲皺了皺眉。
“看出什麼沒有?”
臨時工搖頭:“大首領,他們身上除了一些撕打外,並沒有其他可疑的傷痕,同時也沒有中毒。看樣子應該是溺水而亡。”
這麼多人一起溺水而亡?
呼廷託遲不置可否,卻是本能覺得不對勁。
“大首領,”兩個瑟瑟發抖的馬賊被推了出來,“這兩是後廚作飯的,他們是目擊者。”
呼廷託遲點頭,他聲音和藹:“不用怕,你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嚥著口水,戰戰驚驚地說著自己看到的情況。
基本和傳聞差不多。
新老馬賊像吃了火藥一樣互不相讓,打著打著就到了水源附近。也不知道怎麼就滑了進去。
好像還有人抽了筋,結果拖著其他的人一起沉進了水底。
“大首領。我們當時急著回去作飯,打了水就走。以為他們能從水裡上來的,誰知……”
“不關你們的事。”呼廷託遲揮了揮手,眉頭幾乎能夾死蚊子。
他在水源邊上轉了幾圈。
然而查案這種事實非他所長。呼廷託遲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最後只能作罷。
“近來石林周圍有什麼動靜?”
旁邊的屬下一愣。
雖然現在並沒下雪,但也是寒冬臘月。加上兩個月前還刮過場驚天動地的沙塵暴。除了那些進攻雲垂殺紅了眼的人馬外,其他西涼人大多都按著習慣龜縮在家裡不動了。
“回大首領。”他恭敬道:“除了半個月前北邊的不歸荒漠有人發射過支穿雲箭外,並無其他動靜。
呼廷託遲點頭,他也記起這件事。
“我記得那次去北邊檢視的隊伍最後只回來了四個人?”
“是的。”幕僚點頭:“據他們說什麼也沒發現,反而遇上了沙狼,差點全軍覆沒。”
說著說著,幕僚也反應過來:“大首領您的意思……”
鬍子三人正要返回到自己的住所。
嘩啦。
四周突然冒出大堆殺氣騰騰的人馬。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綁了個結實,嘴裡更是塞了團破布,直接押到了呼廷託遲前面。
“說,半個月前你們在北邊看到了什麼。沙姜是怎麼死的,還有今天早上你們離開石林去了什麼地方?”
三人正茫然不知所措,此時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另外兩個小馬賊直接嚇癱在地上,差點沒尿了褲子。
鬍子到底見過世面,生生地忍著沒看旁邊兩個孬種。
然而他的硬撐沒有意義,三人惶恐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
呼廷託遲揮了揮手,頓時有馬賊去搜查三人的房間以及一一審問起他們來。
房間裡自然什麼都沒有。
然而鬍子三人都不是什麼硬漢。馬賊們才開始嚴刑拷打,手都沒發熱,他們就一五一十把來龍去脈交待得清清楚楚。
“那扛著大刀的真是雲垂人?你們沒有看錯。”
鬍子渾身上下多了幾道鞭痕,他哎喲哎喲地吸著涼氣:“回大首領,那人長得黑頭髮黑睛眼黃面板。小的絕對不會看錯。”
雲垂人?
呼廷託遲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真是迷路的商隊?
咳!
幕僚輕輕地咳了一聲。
“大首領,可能是王庭的走狗易容成了雲垂人,藉此來麻痺我們。”
“沒錯。”呼廷託遲頓時反應過來。
他是馬賊首領,但同時也是西涼王庭眼裡的叛黨。
草原王只要知道他呼廷託遲的訊息,別說區區馬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