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安吉爾見我們在定西郡全軍覆沒,以為血月早已不是過去的血月。他們便想把我們老家的領地和族人一起吞進肚子裡。”
幹!
不少人轟然大怒,紛紛臭罵。
“想吞掉我們血月?他們也不怕漲死。”
“就是。我們可是大型部族,整個草原能吞掉我們的還沒出生呢。”
“不是沒有可能啊。”有人反駁,“畢竟我們血月也不是天生就是大型部族的。”
四周一陣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血月之所以變得現在這麼大,那自然是吞併了無數小部族的原因。
如果安吉爾耐著性子從外圍的中小部族入手,沒準真能撬動血月的牆腳。
“各位兄弟,”“那人又及時出聲:“我們在定西郡為什麼會慘敗,還是不是狗日的安吉爾臨陣逃脫,最後導致我們四面受敵,獨木難支?”
“其實他們很久之間就謀劃著要支解我們血月了。”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狗日的安吉爾,卑鄙無恥。”
“大家都是西涼人,他們不一致對外也就罷了,甚至還背地裡坑我們一把。真是該殺!”
……
紛紛擾擾中,那人向下壓了壓雙手。
所有人很快安靜下來。
“各位兄弟,另外族長並不是拋棄了我們,而是咱們老家一直被安吉爾騒擾。他們又是偷襲又是放火又是大軍壓境的。”
“眾所周知我們部族地域遼闊,想顧住每一個草場幾乎不可能。族長如今焦頭爛額,把所有的人馬都擺在了洛夕部族附近,以防萬一。這才沒顧得上咱們。”
“原來是這樣。”眾人紛紛反應過來。
他們曾經也是血月的精銳,對於瓦解或吞併部族的那些手段,他們同樣精通。
那人又吼,“如今咱們手裡沒糧,手脈腳脈又被挑斷,估計是活不回去了。”
“但大家就這麼任著安吉爾肆意妄為嗎?”
嗡
四面八方哄應回應,“不能。”
“對,我們沒有武器但還有牙齒。這麼多人一起撲上去,就算用牙咬,也要撕下康安勝的一塊肉來,讓他們安吉爾知道我們血月不是好惹!”
“說的沒錯,”有人大吼,“老子就一條爛命,死了就死了。”
“如果在死之前還能替部族出點力,讓家裡的老孃老婆孩子可以繼續好好活下去,這輩子也值了。”
“對。”眾人神情激奮,“將領們還被巖陲要塞扣著不放。大家趁著還有力氣,趕緊組織起來一起去幹安吉爾他釀的。”
“快快快!”
到底是血月的精銳。
不到二個時辰的功夫,一萬兩千人又被組織了起來。
“所有人衝。我們先去搶糧食搶馬,上呀!”
而那個滿臉傷痕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奔鹿部族定居點以北。
咕嚕嚕,咕嚕嚕。
鷹鵠聲不知從哪響起。
很快不遠處同樣響起鷹鵠的回應。
某處灌木樹影搖晃,忽然一個人冒出頭來。
西沫揮了揮手,“搞定了嗎?”
“當然!”阿倫嘿嘿地一撕臉上的偽裝,露出自己原來的相貌,“下面奔鹿已經狗咬狗地打起來了。”
他嘖嘖地打量著手裡的人皮,“說來姑爺教的化妝術真是出神入化,差點連我都認不出自己。”
西沫點頭贊同,“姑爺教的東西自是好東西。不過這裡距離奔鹿太近,很不安全。既然任務已經完成,咱們還是先回石林吧。”
阿倫遲疑,下意識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