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宇文極兩隻雄性生物,雖未碰面,卻都達成了擼袖子打架的共識,然而慕容沅不同意,而且是堅決不同意。
“和談?”端木雍容聲音提高八度,“怎麼談?讓宇文極放了我走,再放你走,你覺得他會答應嗎?小羽,這條路行不通的。”
“行得通的。”慕容沅堅持道,“我有辦法,他會答應讓你走的。”
事情出現了轉機,並沒有想端木太后期望的那樣打起仗來。
而是離奇的,大秦皇帝、東羌皇帝、燕國公主,三人坐到了一起和談,當然氣氛不算融洽,而是緊繃繃的。他們三人神色凝重,兩邊的侍衛更是緊張到了極點,這萬一出現什麼狀況,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退開。”宇文極冷冷道。
端木雍容也揮了揮手,默不作聲。
慕容沅是心情最複雜的,坐在兩人中間,接受著兩個男人的目光審視,以及遠遠圍著的侍衛們,他們雖然不敢直接打量,但肯定在肚子裡把自己腹誹爛了。
“你不回去?”宇文極問道。
“不回去。”
“那你要去哪兒?!”宇文極忍不住在桌子上拍了一把,人也站了起來,“你是東羌皇室的嬪妃,留在大秦算什麼?”
端木雍容冷聲道:“你是來和談呢?還是吵架?”
宇文極不理會他的責問,只看著慕容沅,看著那張分別幾十天,就好像分別了幾十年的她,沙啞道:“阿沅,你別這樣。”
慕容沅淡淡道:“我不想回東羌帝都,也不會留在霜城。”
“什麼?!”這下連端木雍容也吃驚了,“小羽,你不留在霜城,還能去哪兒?難道要回燕國不成?”
慕容沅搖頭,“不去燕國。”看向宇文極,“我不回帝都,就留在夜河郡。”
“你留在夜河郡?”宇文極目光灼灼,這和留在霜城有什麼分別?一個是大秦的領土,一個東羌的領土,就這麼一丁點兒區別嗎?他忍住滿心的驚慌和怒氣,“你的意思是,今後再也不回來了?”
慕容沅頷首,“是。”
宇文極眼皮直跳,額頭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再也忍不住了,怒道:“端木雍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鐵了心一輩子不理我!”
“阿蘭若。”慕容沅並沒有因他急躁而動容,目光清澈似水,平靜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是誰能夠挑唆的。”神色暗雅如蘭,“你把我從趙煜的手裡救出來,為我立了血蠱之誓,我很感激,但並不代表我要把自己賠給你,把心交給你啊。”指了端木雍容,“要是救命就得以身相許,那我早就應該許了他,而不是你。”
端木雍容神色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
而宇文極更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原本以為所謂“留在霜城”的決定,是端木雍容從中作梗,還想著既然她不願意跟他走,就會和自己一起回到東羌帝都。卻沒想到,她不願意跟端木雍容,也不願意跟自己,誰都不願意,情願單獨一個人留在夜河郡。
一生一世不見自己。
不甘心,忍不住急道:“阿沅,你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那又如何?!”慕容沅絲毫不為所動,“你覺得我是最重要的,我就得陪著你,留在你身邊嗎?趙煜覺得我對他很重要,所以他留下了我,而你……,也要打算跟他學一學嗎?用鐐銬……,還是別的?!”
“阿沅……”宇文極無力的坐了下去,“我不是趙煜。”
“那為何不讓我自己選擇?”慕容沅質問他,然後別開頭深深呼吸,繼而道:“不去霜城就是我的讓步,與之對應的,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第一,當端木雍容毫髮無傷的離開東羌;第二,讓我獨自留在夜河郡。”
宇文極臉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