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想我~?”
“胡扯!快進屋。”
輪廓分明的歐洲女子說著一口接近於流利水平的普通話,她小跑的時候牽動著風的指引帶著隱隱的香水氣息,如果不是瞭解她的人,真的很難想象這個身材豐滿的金髮女子曾經是俄羅斯首屈一指的臨床病毒學博士。
關世理被推進店裡,撲面而來柔和的清香味讓她原本躁動的心情平靜下來,她打趣地看著曾經共事的好友,“想不到曾經拿著手術刀的專家現在轉行做調香師了,而且似乎還有那麼回事,多莉~”
“世理,就數你最會嘲笑我,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拿手術刀的是你,我只是研究臨床病毒的!”名叫多莉的女子有點嬌嗔地指責對方從來沒有上心的事實。
“啊——抱歉抱歉,我下次一定記住。最近、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比較忙。”關世理一邊嘀咕著一邊隨手撥弄身邊曬乾的小花瓣。
“該不會又去做一些危險的工作?”對上對方忽閃不定的冰藍色眼眸,多莉嘆了一口氣,“說吧,這次找我又是為了什麼事?”
“不要說得我就像個討債鬼一樣。”關世理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從身後掏出一個玻璃器皿,“這個,我需要知道它的成分。”
你難道不是?多莉瞅著擺在桌子上的微小的容器裡,有一個很難用肉眼識別出來的漸變黃透明色蜘蛛。
“你從哪裡搞來的稀奇玩意兒。”嘴裡嘟嚷著,多莉還是將器皿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下層的保險櫃裡。“那這次,什麼時候走?”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問了出口。
果不其然,看見對方穆地瞪大一下瞳孔然後又恢復平靜,“我才來就想攆著我走……”
“你也應該……”
“sindy阿姨!”從閣樓上跑下來的睡眼惺忪的小女孩歡快地叫住關世理,打斷了母親的嘮叨。
女子愉悅地接住對方,繞了個圈,“呦,小寶貝,想不想阿姨啊,對了,阿姨這次沒有帶禮物給你,下次補上好不好……”
“千萬別再帶禮物了,她臥室裡面堆滿了你給她送的各種玩具。”看著世理和自家女兒嬉笑的場面,多莉沒有再打擾她們,只是有點擔心,她這個摯友就像風,自由飄渺,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很久。
從以前開始,做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好像在她面前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她。同為霍普斯金醫學院老約翰森教授的閉關學生,相比自己,世理要顯得更加收放自如。她太過完美,為人親切也同時會說些讓人臉紅的玩笑話,這樣的人好不真實。也許是因為相處久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見過這傢伙難掩的悲傷的神情——落寞孤單悲憫一切的眼神,雖然只是一瞬間。
就這樣一個會時刻完美掩飾自己情緒“樂觀”的人,什麼時候才能開啟心房去接納真實情感呢?
“親愛的,不要一臉憂鬱地看著我。”關世理用著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望著她。
多莉有些無奈地瞥過眼,要知道世理望著人的眼神總是帶些許曖昧,雖然她本人並不知情。“我只是在想,如果你陷入戀情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正在逗孩子的女子聽到好友這樣的調侃,不禁大笑不已。“你的產後憂鬱症延長了一個世紀嗎?小露絲,你知道你媽媽生了你之後就變成戀愛專家了嘛?”
三歲的小女孩不懂世理阿姨在說什麼,但是被對方溫暖的笑容感染,自己也把自己逗樂了。
“喂喂喂,幹嘛笑,我是在認真地思考。”多莉看著對方不以為意的神情,覺得自己多管閒事,索性轉身整理昨天採摘的花骨朵。
“哈哈哈,抱歉,多莉,只是你突然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有點不可思議,要知道,被逼著相親很頭疼,家族那囤積了很多位相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