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煙的青年嘴巴一下長大了,震驚的注視著直呼周煥生名字的江浩,一顆心旋到了嗓子眼,心中懊悔到了極致,眼前的年輕人一定是想要透過電話罵人呢,我怎麼那麼笨把電話號碼給他了呢,這要是讓捱罵的周局長知道是我透漏了他的電話號碼,還不把我的皮給剝了。
這個可如何是好啊。
叼著煙的青年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很像衝過去攔下江浩,可是瞟見了筆直插在柏油路上的鋼筋棍時,嚥了口唾沫,看向了自己的一幫子手下,瞭解他用意的眾人,都躲閃著他的眼神,生怕被他拉出去當炮灰了。
一群軟蛋。
青年氣的牙根直癢癢,最終也沒有邁出一步,畢竟眼前的年輕人實力太過恐怖了,他自認為自己抵不過鋼筋棍的強度,只的乖乖的待著了。
“你是誰?”
周煥生被人直呼其名,喝的醉眼蒙了的眼睛眯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絲絲的寒芒,語氣冰冷的問道。
周煥生自從當上了建設局局長後,遇到的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都習慣性的稱呼他為周局長,今天竟然有人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怎麼能夠不惱怒。
“我問你,學海路這一段房子是不是你下令要拆除的。”
江浩語氣淡漠的問道。
“你*是誰啊,這是中州市領導的決定,你要是有什麼投訴,可以直接去找市領導去,有病啊,給我打電話。”
周煥生語氣冷漠的對著話筒吼道,電話內傳出的質問帶著點訓斥的聲音讓他很不爽,很久都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了,怎麼就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呢。
“我告訴你,我是江浩,記住我的名字,如果你要是敢結束通話我的電話,後果自負。”
江浩聽出了周煥生的語氣中的氣氛,直接告誡道。
“這是誰啊?口氣這麼大,竟然敢跟建設局局長用這種口吻?”
“誰知道呢。”
“估計是裝的吧,看他的摸樣也不像是當官的,也許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爸也說不定。”
……
圍觀的群眾也聽到了江浩話中攜帶的上位者氣勢,都覺得也許學海路的拆遷工作,也許有了轉機,頓時都停止了議論,齊刷刷的直視著江浩,眼中充滿了期望。
“你不讓我掛我就不掛了,什麼江浩,海浩的,老子不認識你,哪裡涼快去哪裡待著去。”
周煥生惱怒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氣呼呼的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端起了一杯果汁一股腦喝了下去。
“大家繼續吃。”
周煥生嘴裡哈出著濃郁的酒氣,一揮手,對著暫停了飲酒,神色怪異的注視著他的眾人招呼道。
“周局長,你剛剛最後提到了一個名字。”
穿著乾淨襯衣,帶著畫格領帶,長相白淨的秘書,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酒氣熏天的周煥生小心的問道。
酒桌上的眾人,也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專注的注視著周煥生,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是誰。”
周煥生覺察到屋內的氣氛很異樣,醉眼朦朧的奇怪的掃了一眼直視著他的眾人,回憶的說:“好心叫江浩。”
“江浩。”
八卦桌前端坐的眾人,聽到了這個名字,臉色頓時都變了,幾個喝的迷惑的人也都震驚的抬起了頭,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江浩,怎麼聽得這麼熟悉呢。”
周煥生用手拍了一下喝的發脹的腦袋,嘟囔道。
包間的眾人彼此深深的看了一眼,憐憫的看向了迷糊的周煥生,腦中同時閃現了一個念頭:周煥生不會是遇到那個江浩了吧。
“局長,這個江浩不會是跟幾位局長,還有袁書記有過節的那個江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