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也不管對面楊昊那手已是緊緊捏成了個拳頭,格格作響,自己低頭便繞過了他,疾步朝著門走去。只是手還未碰到那門欞,她身後的楊昊已是攔腰一把橫抱住了她,幾步走到屋子裡放置的一張床榻前,將她重重摜在了塌上。
那塌上鋪墊了錦緞,顧早倒也不痛,抬眼看向他,見他模樣有些駭人,心中也是微微吃驚。一隻手撐住床榻坐了起來,有些惱怒地道:“楊昊,你要做什麼?”只是話未說完,自己便已是被他整個人又壓回了塌上。
顧早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只是一雙手已被他按壓在了床上,身上又被壓住,只腳胡亂踢了幾下,又急又氣,正要開口,那楊昊卻已是低頭吻上了她。
這一次哪裡還有從前的半分柔情蜜意,顧早只覺自己被他吻得生疼,好不容易透出了口氣,卻又覺得胸口一涼,他已是移到了她脖頸下,叼開了衣襟,吻上了那裡。
顧早心頭砰砰亂跳,想推開他,偏那裡被他不停親吻舔咬,又被他幾日未刮鬍子的下頜磨蹭,只覺又麻又癢又有微微的刺痛,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直到他含上那櫻桃小顆戀戀不捨,這才用盡了力氣推開了他,攏上了自己的衣襟,坐了起來對他怒目而視,又羞又氣道:“楊昊,你這是要強人所難了嗎?”
楊昊被顧早推開,見她面帶赤霞,髮絲散亂,胸口那衣襟也是胡亂掩上,隱隱可見裡面的一片旖旎,正覺意猶未盡,被她這樣當頭一句,又被勾起了方才的心頭怒火,甩了張紙到顧早面前,怒道:“你倒是仔細看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顧早見他神色,怒氣中又似是有嗤笑之意。疑惑著攤開了紙,不過只一眼,便是愣住了,半日裡回不過神來。
楊昊見她如遭雷擊的樣子,冷笑著道:“你可瞧清楚了?這才是你那張賣身契,你看見燒掉的那張,不過是個仿的!”
顧早再看一遍那上面的字,又用自己的拇指對那上面的指印,仔細瞧去,果真是一模一樣。
楊昊見她面色蒼白,心中雖是不忍,只一想到她方才那絕情的樣子,氣便又不打一處來,冷聲道:“我瞧你平日裡也不笨,前次怎的也會被我母親蒙哄了去?這才是你那真的賣身契。”
顧早心中剎時百轉千回,亂得不行,只怔怔盯著自己手上的那張紙,又抬頭瞧著楊昊,想說些什麼,只是張了下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楊昊坐到了她面前道:“我帶了三蹲去廣州,一路瞧他就是不對,待知道他跟我出去前竟已是被我母親恐嚇出了你的事情,怕你會受委屈,半路就掉頭回來了,卻沒想還是遲了一步,我母親果然已是找上了你。我一回來就想見你一面,把事情說清楚,你竟然避而不見。你道我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人嗎?”
顧早嘆了口氣,垂下了頭。
楊昊頓了下,又冷笑道:“你不肯見我,我便去見我母親。待得知她燒了你的賣身契換你答應不再與我糾纏,我便覺得不信了。我母親是個什麼心思的,我自然比你要知道。她又怎會做出這樣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事情?”
那楊昊說完了這話,便也不再開口,屋子裡靜得連他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了。
“你如今待要如何?”顧早再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張紙,抬頭看向楊昊,低聲道:”如今我的賣身契在你手上,你待要如何?”
顧早話音剛落,那楊昊便已是面上又現了怒色,一下從塌上起來,一把奪過那張紙,嘩啦撕成了兩片,用力甩到了地上,這才怒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拿了這紙過來就是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