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我是男子我知道,這世間男子都是一個樣兒,非得要有人相爭才會好好待一個女子。”
韓素的目光刷過燕君北的臉,神色中竟含著幾分鄙視似是在說:你道誰都同你一般。
“你這是什麼眼神?”燕君北面上不滿,後撤一步定定看她。看著看著,目光卻認真了起來。
燕君北生的剛硬,更是在荒原大漠長大,如今便是放到了東嘉綿綿銀白的月光之下也似能散發荒漠烈日的光。如今他收起先前的嬉皮笑臉,面上剛毅的線條竟透出幾分驚心的俊美。濃眉微蹙:
“他待你當真可好?”
“自然。”
“沐王的名聲。。極是不好。你出嫁之時我一直憂心。如今一見,至少容貌上是堪與你相配的。”說著,他低低一笑,望向韓素的目光極是柔和。
韓素回他輕聲一笑:
“若只論容貌,我怕還及不上王爺。若只論容貌,怕也只有長姐可與王爺一較了。”
燕君北面上卻登時愕然了:
“你何時變得這般謙虛了。”
惹得韓素惱怒一瞪。
“王妃。”
聽得身後一喚,韓素回身。
穆風立在身後,面色淡淡,冷冽清俊,一襲墨袍翩飛於秋風之中,右臂上還搭著一件貂絨大衣。
“王妃,王爺傳話:‘夜涼,可需添衣?’”
韓素聞言微愣。她是習武之人,初秋夜裡少許寒意哪裡奈何的了她,這卻是有人等得不耐,派穆風來催了。她面上漫起笑意:
“不必,這便回去了。”
聽得回覆,穆風轉身前行幾步,輕輕一躍翻過牆頭,翩然落回那一側王府之內。
韓素回到臥房之時,秦隕安正低首在一側書案之上閱著摺子。聽得韓素入內,他自案前抬首朝韓素溫和一笑。
走上前去,韓素將手中的一疊點心放到桌上,取一塊白梨綠玉膏遞到他的唇邊。
“這些時日的調理,一般的寒性食材你應是用得了。”
秦隕安就著韓素手指咬下一口,甜意在舌尖暈開。
他嚥下一口卻不再去接。放下手中摺子,將韓素拉到身側坐下。
韓素就勢倚入他的懷裡,這事她做的越發的順意了。她在他懷裡將剩下半塊糕點塞到自己口中,食罷還像只貓兒一般,探出小舌稍舔幾下指尖。秦隕安見此輕笑,握住她的手指引到唇邊輕吻,這一番卻惹得韓素面上通紅直向他肩窩裡鑽。
“這段時日辛苦素素了。若非我這身子不爭氣,也不至叫你如此辛勞。”
“這是何話?我能於你有益便是高興的,若有一日於你無用了我才真要傷懷。”
秦隕安將她摟緊了一些,下頜倚上她的發心:
“我是怕你疲累。接下來,接下來,怕是還有理不完的事。”
韓素聽此微有意外,卻是輕聲一嘆:
“原以為月夕一過便會好些。我不累,卻怕你撐不住。”
他淺笑:
“我無礙。這些年不都是這般過來的嗎?”
韓素心口微微一疼。她拉開身子回首望他,目中定定認真:
“沐,我是說真的,若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分擔的。。。”
見秦隕安面上無有波動,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什麼都好。”到話尾竟似乞求。
秦隕安一聲嘆息,將她擁回懷中:
“近來南越那處出了兩樁大事。半月前,南越天師符騰取得了前代天師手中遺落的屠屍之法,欲以此同如今因習得牽引之術手握大權的族母相抗,怕是再過不久南越政局便要一番動盪了。再者便是三日之前,有書冊自嘉、越邊境流出,其上記著此前唯南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