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沒有完成?天都的神族大軍已經被我們天軍剷平了,神族的總司令官已經被你的天下劍斬下頭顱,人族解放了!」高山熱切地說。
「天軍?我們的天軍來了?」天雄喜出望外。
「哥哥,我們來了。」梳著可愛的馬尾辮的妹妹天嬌帶領頂盔貫甲的小天軍們高舉著迎風飄舞的戰旗,密密麻麻地圍了過來,「哥哥,你辛苦了,我們一起回家吧!爹爹和孃親已經準備了給你的接風筵席,等你回去大吃一頓。」
「小夥子,很有精神麼,這下子可在人間露了一次臉。」那是劍術老師紅蓮花的笑聲。
「兄弟,真有你的,神族那麼厲害的大軍被你一個人掃平了。」那是贈給他天下劍的好兄弟笑豪。
「哼,雖然武功馬馬虎虎,但是很有勇氣,不算給遊俠島丟人。」那是眼比天高的笑芙姐姐。
「小夥子,真有出息,我敬你一杯。」鐵一杯的聲音透著酒香傳來。
「你的事蹟我已經記下來了,給我幾天時間編成歌謠,保證把你的英風偉績一代代地傳下去。」那是柳戀花抑揚頓挫的聲音。
「大家,……大家都來了?人族的大事已經了了?那麼……那麼我終於可以回家了?」天雄高興地眼角一酸,汩汩地流下淚來。
「來,哥哥,我們走。」天嬌的手向他緩緩伸過來。
「走,我們快走。」天雄焦急地將手朝她伸去,卻發現雙手被緊緊鎖住,動彈不得。
「哥哥……」天嬌柔和而親切的聲音越去越遠,連影像也變得模糊不清。
「等等,妹妹,等等我啊!」天雄發狂地掙扎著,想要擺脫捆綁在身上的枷鎖。
忽然間,一股鋪天蓋地的潮水朝他撲來,將他渾身澆得冰涼徹骨,剛才那一片五光十色的景象彷彿一片燦爛的焰火被大雨澆熄,漸漸消失不見。
寒冷的水流順著天雄火熱的額角一股股流下,緩緩將他從深沉的昏迷中凍醒。天雄緩緩睜開腫脹難捱的雙眼,發現自己被高高吊在一具鑌鐵打製的刑架之上,雙手雙腳都用精鋼鎖鏈牢牢固定住。自己身上的青麒麟皮甲已經被剝落,天下劍、千里弓、如意飛刀和芥子袋都彷彿廢物一樣堆放在刑架旁邊的鐵桌之上。
一位渾身輕羅白衣牧師服,面容嚴肅的白鬚老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天雄的對面,緊緊皺著眉頭,正在喝著一杯呈棕黑色,飄逸著苦澀味道的飲品。
「白總管,犯人醒過來了。」一個冷酷洪亮的聲音猛然響起。卻原來是恭恭敬敬站立在牧師後勤部隊總管白瓊斯旁邊的神獄獄官蒙刑。
蒙刑原來是和龍騎隊同負盛名的黑煞特擊隊的作戰指揮長官,因為快要過了服役年齡,又屢立戰功,才被分配到神獄作獄官,不但軍俸是以前的三倍,而且危險性減小了很多,是一個難得的肥差。
在神獄之中,蒙刑以善用酷刑,冷酷無情而聞名,所有犯人都對他恨之入骨。這一次,白瓊斯為了審問天雄這個極度重犯,才特意把蒙刑調到審問所聽候差遣。
看著白瓊斯和蒙刑,天雄緩緩回想起自己被神族龍騎戰士毫無希望地擊倒在地的情景,心中一陣萬念俱灰的悲愴,痛苦地一甩頭,咬緊牙關,閉口不言。
「年輕人,你們的軍隊在哪裡?」白瓊斯沉聲問道。
「我們的軍隊?」天雄心裡奇怪地想著,嘴裡卻不發一點聲音。
「長官在問你話,立刻回答。」蒙刑怒喝一聲。
「呸。」天雄奮力吐出一口痰,濺在蒙刑的臉上。
蒙刑一偏頭卻沒有躲開,被吐了個兜頭罩臉,心中勃然大怒,猛的揮起手中的鋼鞭照著天雄就是一鞭。這鋼鞭鑄造得極細,但是份量卻極為沉重,一鞭打在身上,彷彿刀砍斧剁一般,立刻在天雄身上割出一條尺餘長